想得怎麼樣?
田甜平靜地笑了下,說:“不能叫你師兄是吧?那我也叫你一聲邪尊。我想好了。我不同意。”
“你……”若不是想起蓮心身上的蠱毒未解,他真想立馬掐死眼前這個田甜。
田甜看著他充滿怒火的眼睛,看著他緊握的雙拳青筋畢露,不由得替他感慨一句,“要是讓你的敵人知道,蓮心就是你的軟肋,還是致命的那根軟肋,那你必死無疑。”
聞言,邪尊輕視地看著田甜,“這是你的心裡話吧?可惜,你沒有那個能力。”
田甜贊同他的話,她點點頭說:“確實。要不是我自除神骨,你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可就要小心了。”
“自除神骨?”邪尊彷彿想到了什麼重要的事,剎那之間他的眼神就從帶著殺氣的憤怒,變成了追思往事時的傷感。
“怎麼,你不相信?”短短的時間裡,田甜已經可以輕易接受師兄和邪尊是同一個人,又不算同一個人這件事了。
所以,此時她看到邪尊眼裡的質疑時,她的內心已經起不了多大的波瀾了。
甚至,她可以很平靜地面對他質疑以及其他帶有惡意的眼神。
邪尊確實不相信田甜說的話。
最初的時候,他還會因為田甜“自除神骨”這一說法而有所動容。
不過,他很快就將田甜的這一說法歸類到謊言中。
他認定田甜是從蓮心那裡知道他自除神骨的事蹟後,才想以這個話題來引起他的注意力和好感。
所以,他鄙夷地看著田甜,說:“你以為說出自除神骨這種話,你就是跟我擁有了相同的經歷?我就會把你當作同道中人嗎?”
說完,他不理會田甜詫異的眼神,冷漠地說:“你就死心吧。不管你怎麼做,又編造出多麼精妙的謊言,我都不會相信你。”
田甜沒有跟他爭執信與不信的問題。
她只是看著他,極其認真地問道:“聽你的言外之意,你也曾自除神骨?”
邪尊皺著眉,連看都不想看她,“與你何干。”
田甜繼續問他:“你當初明明已經晉升為神,為何會成為邪靈界的邪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又為什麼要自除神骨?”
在田甜看來,她曾經認識的那個師兄,善良敦厚,晉升為神後,一定是一位循規蹈矩的好神仙,絕不可能犯下需要自除神骨這樣叛逆又罪責重大的行為。
邪尊見她眼神誠懇,滿臉關心之情,險些就要相信她的些許誠意。
忽然,梅靈飛快跑過來,急衝衝地跟他說:“啊謙,心兒她……”
邪尊見她神色慌張,連說話都不利索了,不禁嚇得心跳加速,“心兒怎麼啦?”
梅靈瞪著田甜,指責道:“都是她,不知道對心兒做了什麼,心兒才剛躺下休息,就一直咳嗽吐血,現在……現在……”
邪尊第一次這樣討厭梅靈,說話說到關鍵的時候斷片了。
於是,他厲聲呵斥梅靈,“沒用的東西。”
然後,他拉著田甜的手,厭煩地推開梅靈,往自己的宮殿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