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甜的話剛說完,她就聽到自己先前聽到的那種奇怪的女聲在說,“大家別聽她的,她就是在拖延時間,先把她身上的食物都搶到手再說。”
奇怪的女聲說完這些話後,那些急紅眼的亡魂立馬彙集起來,而後都朝著田甜而去。
面對數不清的亡魂,田甜拿出自己隨身攜帶的儲物袋,並從裡面拿出一些乾糧,她一手舉著乾糧,一手拿著儲物袋,稍微提高些音量警告正向她靠近的亡魂們。
“你們要是隻聽那居心叵測之徒煽風點火,那我就當著你們的面,把所有的食物都毀了,反正我早已習會辟穀之術,食物對我而言用處不大,你們要是沒了這些食物,又不知道猴年馬月才能再看到這樣多的食物。”
田甜的這番話,每一個字都砸在亡魂們的心裡。
他們很需要這些食物。
他們要是再沒有食物補給的話,過不了多久,他們當中很多亡魂都得面臨魂飛魄散的悲慘結局。
所以,田甜的這番警告說完後,那些本想靠群起而攻之的亡魂們,不得不停下前進的腳步。
他們直勾勾地盯著田甜手裡的乾糧,差不多都是垂涎三尺的形象,卻又在擔心田甜真的會把那樣好的乾糧給毀了。
有一個亡魂聲嘶力竭地朝田甜喊道:“你不能毀了……我們的食物。”
接下去,就有無數個的亡魂一起吶喊著,“你不能毀了我們的食物。”
田甜將儲物袋暫時收了起來。
這一次,她左手繼續舉著一些乾糧,右手卻變化出一團燃燒的火焰。
她沉著冷靜地看著叫囂的亡魂們,問他們:“那你們現在是聽我的,還是聽什麼魑王魅主的話?”
看著田甜右手的那團火焰離她左手的乾糧越來越近了,原本還想繼續觀望的亡魂們立刻投降了。
他們一個接一個地喊著,“姑娘,你別激動,我們都聽你的就是了。”
“是啊,我們都聽你的。”
“姑娘快把火撤了吧,別誤傷了乾糧。”
“姑娘怎麼說,我們就怎麼做。”
“是啊,千萬不敢毀了食物。”
“粒粒皆辛苦,姑娘可不能這麼浪費食物啊。”
……
田甜在聽到“粒粒皆辛苦”的時候,不免看了一眼說出此言的亡魂,典型的農民裝扮,黝黑瘦小,臉上不僅有橫七豎八的皺紋,也有灰白相間的鬍鬚。
田甜想不明白,這樣的人,怎麼也會來到這種地方?
於是,她多問了那農民一句,“你可是個老實的莊稼漢?”
聞言,那五六十歲的農夫連忙回道:“我在田間幹了大半輩子的活,一直都是老實的莊稼漢啊。”
田甜又問他,“既然如此,那你怎麼會淪落至此,不能輪迴?”
農夫想起前因後果,眼睛就紅了,他哽咽著說:“村裡有人犯了人命罪,他有錢有權,可他也怕死啊。為此,他帶了好多錢,還允諾會給我兩個孫子找最好的小學,只要我肯去替他頂罪。”
田甜聽到這裡的時候,她大概就猜到了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