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婪沉默著點了下頭,作為回應。
不過這一次,他並未立刻離開。而是停在原地,像是有什麼話想要對雲初月說。
將蒼婪的反常看在眼裡,雲初月主動出聲道:“還有什麼事?”
“昨夜接到血刃發來的任務,目標是你和宴燼。”蒼婪猶豫了一下,還是將自己昨夜收到的訊息,告知了雲初月。
“哦?”雲初月來了興趣。從她來到這個地方,得罪不少人。想要她命的人更是多不勝數。
可是,卻有人同時想要她和宴燼的命,這倒有些稀奇。
幾乎在第一時間,雲初月的腦子裡就鎖定在血刃買兇來刺殺她和宴燼的人。
能請得起蒼婪,絕對不是什麼尋常人,最大的可能性就是她的前未婚夫宴恆。
不過,他恐怕怎麼也沒有想到,蒼婪竟然是他的人吧。
雲初月盯著蒼婪那冷如寒冰的眸子,勾動嘴唇,笑得異常妖冶。“這筆買賣你接了?”
“若是我不接,血刃就會派別的殺手來。”蒼婪回冷聲回答。
血刃能成為江湖上第一殺手組織,自然是有原因的。
只要是血刃接下的生意,不管對方是什麼身份,他們都不會理會,前提是你出得起這個價錢。
而這一次,既然有人花了大價錢來買宴燼和雲初月的命,那麼在她們死之前,血刃的人自然不會善罷甘休。
“他們想來就讓他們來了。”雲初月輕笑了一聲,一點兒被殺手們盯上的自覺性都沒有,依舊是一副無所謂的姿態。
蒼婪將唇抿成一條直線,沒有接話。
雲初月也沒有指望蒼婪開口,她突然邁開腳步,一步一步地向蒼婪走了過去。
直到與蒼婪僅有一步的距離,雲初月才停下腳步。她抬起右手,向蒼婪移了過去。
蒼婪眉頭一皺,卻強迫自己沒有躲開雲初月伸來的手。
準確無誤的將蒼婪裸露在外的下巴勾起,雲初月對上那雙沒有絲毫溫度的眸子,嘴角的笑容逐漸收起,而後她湊近到蒼婪的耳邊,輕聲低語。“宴燼是我的試驗品,誰敢碰他,我就要誰的命。就算是你也不例外。”
雲初月說這話的時候,沒有絲毫開玩笑的意思。
蒼婪知道,雲初月是認真的。
兩人僵持著誰也沒有再說話,直到有腳步聲響起,在院門口停下。
雲初月和蒼婪才各自移開視線,看向院門所在的方向。
在那裡,站著一個人。
雖然他背對著光線,可雲初月一眼就認出來了,那是宴燼。
顯然沒有想到,院子裡除了雲初月之外還有其他人,宴燼眼神微動,卻在極短的瞬間之後,便恢復如常。
“本王無意打擾,抱歉。”宴燼的聲音聽上去帶著些許熬夜引起的乾澀,除此之外,彷彿再無別的情緒。
聽宴燼這麼一說,雲初月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兩人現在的姿勢,像極了情人之間的耳鬢廝磨。
這一刻,雲初月的內心是崩潰的。
“這只是個誤會。”雲初月放開蒼婪的下顎,不知道為什麼,她覺得自己的解釋有點兒蒼白無力。
宴燼深深地看了雲初月一眼,從嘴裡吐出幾個涼薄的字眼。“你不必跟本王解釋。本王,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