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人的圍觀下,原本打算找個機會再給大家夥讀這篇文章的,現在王主任也不得不讀了出來。
雖然通篇下來都沒有指名道姓,可是誰不知道這是楊家的事。
尤其是紅妹那丫頭的照片還在上頭呢,雖說是黑白照片,可也能看得出孩子瘦巴巴可憐兮兮的模樣。
楊老太頓時心如死灰。
完了,全完了。
楊家其他人聽得頭皮發麻。
那楊家大兒媳婦張小環硬著頭皮道,“這上頭也沒指名道姓的,別人應該不知道是咱家吧。”
她想著,大隊裡的人肯定是知道的,畢竟大家夥都親眼看過了,可是外頭的人就說不定了。
就算有照片又咋樣,別人也不認識楊紅妹是誰啊。
楊老太一聽,覺得她說得有道理,整個人精氣神又回來了。
周莧這會兒才幽幽開口,“這次的事情,我也是打算給你們一次機會的,所以才沒有直接寫你們的名字,如果你們還是不知道悔改,那下回,咱們就報紙上見,讓全國的老百姓都看看,給這事評評理。也讓人家說說,這親爸沒了,叔伯拿了賠償金,還恬不知恥說是借錢給孩子這事到底對不對?”
張小環這會兒只恨不得自己剛才沒說過話。
她就是想出名,也不想這麼個出名法。
楊老太這會兒緩過來了,眼珠子滴溜溜轉,好一會兒道,“那我要是對那賠……丫頭片子好,那還能再上報紙不?”
周莧:“……”真想讓這老太太和馬嬸兒對上,看看兩個極品老太,誰更厲害。
臉皮真厚,就這麼會兒的功夫,都想著出名了。
她又拿出了一封通道,“這個可不是嘴上說說的,就在前幾天,人家報社又給我寄了一封信,說是那報紙刊登出來後,就有人給報社寫信了,在關注著勝意,也就是紅妹那孩子的近況呢。”
這些信,都是本地人寄過去的。
周莧覺得,後續肯定還會有讀者寄信到報社的,只是時間問題罷了。
楊老太頓時感覺到了一陣失落。
“人家都在期待著後續呢,我過些日子,還是要給人家報社寫信的。”
周莧說是寫信過去,可聽在其他人的耳朵裡就不一樣了。
只是他們對於這位公社的婦聯幹事又不熟悉,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怎麼套近乎好了。
最後還是有位大娘左右看了看,神秘兮兮的湊了過來,湊得很近,幾乎是貼在周莧耳邊說道,“周幹事,你有物件不?”
周莧有種不好的預感,“幹啥?”
“你要是沒物件,我這兒倒是知道幾個不錯的後生,要不你們認識認識?”
“謝了大娘,這就不勞您操心了。”
為了不讓大娘再介紹啥後生,周莧又道,“大家夥放心,如果有什麼能寫的,我也會寫進報紙裡的。當然了,好事得寫。壞事我也會寫,像是什麼為了兒子娶媳婦賣女兒的,男人打媳婦的事,我也會寫的。惡婆婆惡媳婦惡姑子,讓我發現了,我依舊會寫。”
眾人互相看了看,沒再敢說話。
尤其是被說中的人,甚至心虛的往後退了兩步,生怕被周莧看到自己。
吳國興過來的時候,就看到周莧被一群人圍著。
“周幹事。”他喊了一聲。
之前何書記開會說要弄塑膠大棚的事,他當時一猶豫,結果就錯過的。
他和周解放關系不錯,那次開會後才知道,原來周幹事就是周解放的閨女。
他有心打聽塑膠大棚的情況,這周幹事在公社上班,離公社領導近,肯定知道點啥內情,要不周解放也不能那麼積極爭取這事。
他就想著從周幹事這裡打聽打聽,看看能不能得到什麼有用的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