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4章 怪談世界裡的“媽媽”1
很快,他們一家就搬出了別墅區。
許父許母沒想到自己老了老了,居然落到了居無定所的程度。
他們對這個兒子失望至極,在接連的打擊下徹底病倒,一個癱瘓在床上,一個只能坐輪椅茍延殘喘。
許謹戈一邊打零工維持生計,一邊還得照顧兩個病人。
白一楠再次在路邊看見他時,他已經年紀輕輕就有了一頭花白的頭發。
白一楠沒什麼感想,也沒有什麼同情心,不過是他自作自受罷了。
辜負真心的人,就該吞一千根針。
沒過多久,白一楠一直參與的專案終於有了成果,她也憑藉著這一專案,拿到了一個含金量極高的國際獎項。
領獎那天,電視臺轉播了她領獎的畫面。
許謹戈在電視這端看著,看她如同戰場上運籌帷幄意氣風發的女將軍一樣,在自己的領域熠熠生輝。
而她上臺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視線投到觀眾席。
鏡頭隨著她的視線轉動,林渝那張笑臉讓許謹戈覺得心髒刺痛。
時間彷彿在眼前倒轉。
十幾年前,他們還都青澀的如同夏天的果子。
他們上著同一所高中,約定考同一所大學。
她作為學生代表上臺發言時,她的視線總會第一個落在他身上,彷彿在邀請他,和她共享她的榮耀。
而如今她還是她,只是她看的人卻已經換了一個。
已經被生活打磨到麻木的許謹戈抬手拭了拭眼角。
鬧鐘響起,該給癱瘓在床的許父喂飯了。
餵了飯他還得出門打工。
如今的他,連矯情的時間都被剝奪。
只能在往後餘生的睡夢中,悔恨曾經的愚蠢。
又過了兩年,在白一楠和林渝結婚後,月月被抽離出了那個世界。
再睜開眼時,她正身處一臉昏暗破舊的公寓。
和她一起的,還有另外一男一女。
男的剃著寸頭,穿著跨欄背心,身上紋龍畫虎的,一看就像混社會的不良青年,那肌肉結實的大胳膊,比月月兩條腿都粗。
另外一個女生看起來也沒正常到哪去。
她看樣子應該是剛從夜店出來。
穿著性感的漁網絲襪,腳踩十厘米大高跟。
臉上的煙燻妝濃的彷彿能去動物園和熊貓搶竹子吃。
在月月看這個兩人的時候,這兩人也在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