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醒過來的時候,時間已經到了下午。
白一楠累極了,還沒睡醒。
月月自己出去,在冰箱裡找了個小蛋糕。
睡飽後再吃點甜甜香香的小蛋糕,別提多舒服了。
她用勺子挖了一口,看著上面的奶油和草莓醬彎起來眉眼。
“嗷嗚,小蛋糕來嘍!”
只是還沒等塞進嘴裡,房門就被大力敲響。
那力氣之大,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來搞拆遷的呢。
月月黑著小臉去開門,來人是許謹戈的助理,名叫嚴明。
嚴明臉好像比月月還黑,一看見她就沒好氣的問:“白小姐呢?不會還睡著呢吧?我這一下午給她打了多少個電話,她……”
“你是誰啊?”
月月打斷了他的抱怨,翻了個小白眼繼續說道:“你不會是我姐在外面的私生子吧?幾個小時找不到我姐,就沒奶吃要餓死了?”
“你這小孩你怎麼說話呢?你有沒有禮貌,白家就是這麼教育你的?!”
嚴明被懟的皺著眉頭,沒把白家這個小小姐放在眼裡。
沒等月月回嘴,被吵醒的白一楠已經推開臥室的門,把那話聽進了耳朵裡。
她雖然和許謹戈訂了婚,也有責任在這個時候主持亂局,但不代表許謹戈的助理可以這麼指責她的妹妹。
說到底他們白家不欠許家的。
“嚴助理,我們白家怎麼教育小輩還輪不到你插嘴,請你擺正自己的身份。”
嚴明的表情閃過一絲不忿,最後還是恭敬的低下了頭。
“是,白小姐,對不起,但是我也是太著急了,不知道現在這樣的情況,您還能一覺睡到現在,老許總和夫人在醫院給您打過很多通電話您都沒接,他們也是怕您出事,所以讓我來看一看。”
他避重就輕,先指出了白一楠的問題。
外面都亂成一窩粥了還睡到現在才起,她就是就錯在先啊。
白一楠看了眼窗外的天色,大致知道是月月搗的鬼了。
但她不可能在外人面前責備自己妹妹,更何況她本來就是心疼自己。
原本白一楠是心甘情願的忙碌付出,但被綁架被指責後,脾氣再好的人也得有脾氣。
“怎麼?我昨天在山上熬了一夜,今天還不能多睡一會了?那好,今天晚上你去山上盯著,我保證明天白天我能隨叫隨到,一個電話都不漏接。”
看白一楠真來脾氣了,許助理尷尬的摸了摸鼻子,“是我說錯了話,白小姐別跟我計較了,還是正事要緊。”
白一楠看他老實了也不再多說,他畢竟是許家的人。
她牽月月進去,簡單的洗漱換衣後,就準備出門了。
白爸白媽得很晚才能回來,月月只能暫時被她帶在身邊。
看月月把沒吃到嘴的蛋糕收起,蔫頭耷腦的準備再放回冰箱,白一楠忍不住心疼了一下。
“別收了,姐姐陪你吃完我們再出門。”
“真的嗎姐姐?”
月月眼睛瞪得大大的,彷彿能從她眼中看見閃動的星星。
“真的,快吃吧。”
白一楠揉了揉她的頭,陪她在桌邊坐下。
一直等在門口的嚴明急得想說話,但因為剛才的事,到底還是忍住了,他一口一口的嘆著氣,好像耽誤這幾分鐘,世界就能毀滅似的。
月月瞪了他一眼,嗷嗚嗷嗚的吃起了小蛋糕,白一楠趁這個時間開始挨個回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