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美英被她哄得眉開眼笑，自己都沒想到離了婚，她反倒一天比一天開心，再也沒去想那些糟心的事，也沒再發過脾氣。
等包子都出鍋了，她們把包子分著包好，裝在了兩個籮筐裡，用幹淨的棉被一裹，揹著就走了。
她們昨天就看準了地方，縣城郊區廠子紮堆，一早一晚路上都是人，而且從那過的都是職工，是最不差錢買包子吃的。
她們坐著拖拉機到了地方，把籮筐放在了幹淨的地方，下一步該幹什麼，陳美英和周豔豔該有點麻爪。
畢竟她們都是沒做過生意的，冷不丁還不知道該怎麼開頭。
月月扯著周豔豔的衣角，“你喊啊，你喊賣包子。”
“賣……誒呀，有點喊不出來。”
周豔豔撓了撓頭，有些羞囧。
月月一跺腳，“你想想你爹，想想那三兄妹，他們都等著看咱們笑話，等著咱們混不下去再回去求她們呢！”
周豔豔一想到過去那張張嘴臉，心裡頭頓時生了一股氣，她把這股氣攢到胸腔，扯著大嘴嗷就是一嗓子！
“賣包子啦！！！”
嘩啦嘩啦，她身後樹林裡棲息的鳥被驚起來一大片。
喊出了第一聲，第二聲就不難了。
“賣包子啦！熱乎乎香噴噴的包子啊！”
打這路過的人，離老遠就能聽見了她的喊聲，有好奇的就湊了過來。
“包子？咋賣的？要糧票不？”
“肉的一毛二，半肉的八分，素的五分，不要糧票，大哥來幾個？”
問話的那大哥有點猶豫。
他在旁邊的醬油廠上班，一個月能掙四十多，這價格倒是不貴，而且還不要糧票。
只是沒吃過，不知道到底好不好吃，值不值這個價。
正合計著，月月直接掏出了一個，她把那比她手還大的包子一掰兩半，松軟的白麵裡，餡料實實在在的冒著油光。
月月把那一半包子伸到他面前讓他瞅個明白，隨後包子一轉，到嘴邊吭哧咬了一口。
“唔！吼吼吃啊！”
大哥：……
他還以為這小孩是要給他嘗嘗呢，是他想多了。
不過看她吃的那麼香，這包子差不了。
“行，肉的來兩個，半肉的也要兩個。”
“誒！好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