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簡單
被氣累到的穆雲舒已經躺上了舒服柔軟的大床。
黑夜中,幾個人對著月光下那張乖巧漂亮的臉小心翼翼拍了一張照片,動作極輕,生怕打擾到她休息,躡手躡腳地進來又躡手躡腳地退出了房間。
一出來,他們就大口大口的喘氣。
鶴歸道:“說實話,這招真的夠損。”
鯨落無奈:“沒辦法,有用就行,不然你們還能想到什麼不損更好用的辦法嗎?”
青鸞苦著張臉:“回頭我一定要去廟裡拜拜,罪孽太重了,真對不起小空白。”
三人邊說邊朝書房走去,畢竟他們還有正事要忙。
……
遠離市中心的郊區小旅館裡,裴珏滿身疲倦,脫下弄髒的外套栽進沙發,頭疼地按了按眉心。
阮微笙坐在木椅上,翹著二郎腿:“說說吧,惹什麼事了,惹得那個人派那麼人收拾你。”
“我也不清楚,近些年我已經很收斂了。”他神色十分懊惱,怎麼都想不明白自己是哪裡得罪了幻夜和季家。
“king,你和穆小姐都得小心些,我怕塗然清醒後會說出一些對她不利的事。”
阮微笙全身散發著低氣壓,眼眸黑得嚇人:“瞞著我找她,還打著為我好的名義,她要有什麼麻煩,不用季時喻,我就可以先收拾你。”
這話沒有任何開玩笑的成分,阮微笙也不是一個會開玩笑的人,當即,裴珏的額頭就冒上一層冷汗。
他試圖安撫阮微笙的情緒:“king,你放心。以穆小姐和季時喻的關系,想必就算發現了什麼也沒關系,她挺有本事的,塗然不見得能說得出什麼。”
但這句話不但沒有達到裴珏想要的目的,反而起了反效果。
阮微笙冷笑一聲,收回腿走到裴珏面前,一把拽住了他的衣領:“所以你的意思是,就憑這跟玻璃一樣易碎的愛情關系,不管出了什麼事都可以把她推出去了嗎?只要有這層關系在,就可以不管她了是嗎?她有本事她厲害,就可以不用擔心她的安危了是嗎?”
一連三問,一聲比一聲冰冷危險,裴珏被嚇得一動也不敢動,自知說錯了話,連聲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
許是沒想到阮微笙會如此不依不饒,裴珏短暫的大腦宕機了一下。
要知道king絕對不是在放狠話,就憑她從前在地下拳場賽場上的那個勁,裴珏知道只要她想,把他弄死都是有可能的。
裴珏頭皮發麻,渾身僵硬:“以……後,不會了。一定不會。”
在他的再三保證下,阮微笙才將他一推,同時松開了手。
也許是力道太重,裴珏重重跌在沙發上,撞得胳膊生疼,腦袋發暈。
阮微笙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塵:“記住你的話。”說完,就離開了。
夜色裡,一輛低調的黑車悄然離去。
剛到家,就收到一則來電,見是季時喻,阮微笙訝異的挑了挑眉。
而正好這個時候,大門開啟,走出一個人,握住手機的那隻手大拇指按動開關鍵,來電聲停止,螢幕也暗了下去。
阮微笙走過去:“大哥。”
穆辭陌穿著家居服,臉上戴著一筐眼睛,看起來格外的斯文敗類,他溫聲道:“回來了。”
“嗯。”阮微笙點頭。
“還以為,舒兒會和你一起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