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鬼？”季明霜驚到連喘息都忘了。
三個人同時望過去，穆雲舒率先打了聲招呼：“哎喲，鯨落姐姐來了，快來坐。”
自然到彷彿她才是這棟別墅的主人。
青鸞和鶴歸同時開口：“你是鯨落？！”
“是，你們這怎麼回事？”季明霜走進來，十分懷疑是她開門的方式不對。
先前小空白那麼兇，跟要去砍人有什麼區別，怎麼現在這麼的和諧友好，親如一家人？
“就是你看到的那樣啊。”穆雲舒笑得很甜很無害，“都解決啦，我們啊，好不容易才面基，自然要好好相處，你們說是不是？”
“是，是！”
“對！”
青鸞和鶴歸回答得很快，季明霜合理懷疑他們是根本不敢說一個不字。
先前隔得遠還沒看到，走得近了季明霜看到青鸞的一整張臉，露在門口的那半邊沒事，另一邊就像個含了幾個核桃似的：“青鸞，你臉怎麼了？”
青鸞聞言摸了摸臉，像是又感受到了痛覺，輕“嘶”了一聲：“沒事，摔了一下。”
季明霜看到那雙正殷勤地給穆雲舒捏肩的那雙手並沒有新傷：“摔了一下？”胡說什麼呢？能不能找個好一點的理由？
要怎麼個摔法，會摔倒臉？找準位置朝一塊大石頭倒去嗎？
穆雲舒又喝完了一杯，一偏頭就對上季明霜探究的眼神，一臉無辜道：“看我做什麼？我哪有這麼暴力。”
季明霜肯定道：“你有！
“……”穆雲舒面無表情往後一指，“你問他。”
青鸞連揮手：“跟小空白沒關系，是我自己沒本事摔了。”
穆雲舒聳了下肩：“你看吧，這可是青鸞自己說的，我可沒有逼他。”
真的沒有逼，他們打完也不知道還會有人找來，根本沒想過要串個詞什麼的。的確是青鸞自己說摔得呀。
而且他也沒說錯，確實是摔，不過是摔到了她的拳頭上而已。
她才沒有暴力，她是乖寶寶，不會隨隨便便威脅人的。
“現在怎麼辦？”季明霜往沙發上一坐，當然她才不相信青鸞的話，更不相信穆雲舒的話，但這些都是小事，沒關系，只要和平解決了就好。
穆雲舒本已經坐起來的身子往後一倒：“怎麼辦啊，我也不知道啊，誰惹出來的誰解決唄，你們說是嗎？青鸞鶴歸？”
她依舊笑眯眯的，聲音溫柔親切好商量，但青鸞已經切身領會過了，這樣笑不露齒聲音還賊溫柔的空白，根本就不是正常狀況下的空白，露出這樣的表情，其實就是暗藏殺機。
可他不能說“是”，他需要幫助！他一個人，不，兩個人，解決不了！
撲騰一聲跪了下來，一個大男人抱住穆雲舒的腿，痛哭流涕：“空白，我錯了，我該死，你再幫我一次吧，求你了！你是我最好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