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厲害，經了你的手，再稀疏平常的草藥價值也上來了。”
“那可不！我大學就是專門學這個的。”千悠驕傲的小尾巴翹起來時讓穆雲舒想起了程墨，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夫妻相？穆雲舒沒忍住笑了下。
等等，不對啊。穆雲舒突然想起一個問題，要是沒記錯，千悠是連續跳級的資優生，從國外留學回來的。中藥學……在國外學習……怎麼聽都很奇怪。
穆雲舒一邊忙活一邊問:“你在國外學這個？”
千悠手上的動作停了一瞬，故作神秘的一笑:“這個嘛，保密。”
她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我是因為成績優異，去國外交流學習的。”
“哦。”
直覺告訴她這其中有秘密的，於是就自然地換了一個話題：“你和程墨真的是……一對？”
怎麼看都不像，一個是越看越喜歡的女孩子，另一個是越看越……無法用語言形容的男的，怎麼看都怎麼不貼合。
“對啊。”千悠嘴角漫出笑意，“我，阿墨，阿珩，可是鐵三角呢。但因為我身份特殊，所以沒人知道我和他們認識。”
是啊，她這一說穆雲舒就想起來了，千悠是季家的養女，而程墨又對季家有敵意，這份敵意不會是因為這個，可是像程墨這種性子，除了跟千悠有關的事，還有什麼會讓他如此動怒。
白青澤嗎？也不會是，白青澤性子冷淡，也不會惹事，更何況白爺爺和季家關系親密。
千悠說他們三人是鐵三角，那既然是鐵三角，又為什麼對待會對一個家族看法有那麼大的差異。
穆雲舒越想越覺得，關於他們之間的事，像層層聚齊的薄霧，剝開一層還有一層，怎麼也看不清真相。
好奇心像一根羽毛在心頭作亂，癢得難受，不停地驅使她問下去，可理智告訴她，不可以，這是別人的事，她沒有資格知道。
像是知道她憋得難受，千悠主動開口了：“阿墨是個很重感情的人，對自己的領域掌控欲很強，他給自己劃了一個保護圈，這個圈子裡的人很少，而一旦進入這個圈子的人他會用命去保護。”
這倒是挺意外的，但這和她的疑問似乎沒什麼關系。
千悠繼續慢慢道來：“所以，他的情緒和情感比我們都要濃烈許多，也要純粹許多。他呀，是個相信非黑即白的人，很不講道理。也是個很簡單的人，愛恨都寫在臉上，一點都藏不住。”
她說著，嘴角幅度更深，眼神也變得悠遠。但穆雲舒還是聽得稀裡糊塗的。
除了好像更瞭解一點程墨，只有一個感覺：這確定不是在撒狗糧嗎？
穆雲舒冷硬地笑了幾聲：“是嗎，我看出來了，你們真是一對。”
千悠停下手中的動作，抬眸對上穆雲舒百無聊賴似乎還有幾分無語的眼神，頓了一下，又說：“他本來就不是程家的人，但他恨，不是針對程墨。同理，時喻哥哥也是一樣的。”
“哦~這樣嗎？”穆雲舒敏銳的捕捉到千悠情緒的黯然，原本諸多的疑問徹底咽回了肚子，手上的速度加快。
完成好所有後，穆雲舒假意看了一眼手機，抬手晃了晃，“我先走了，下次還有這種活可以叫我，我有空就來幫你。”
“好。”千悠應道，“哎，你不是來做任務的嗎，就這麼空手走不太好吧？”
穆雲舒腳步一頓，轉身回到櫃臺，隨意地拿了一株野煙：“你說得非常有道理，就當是我幫你忙的報答，我拿走了。”
千悠看著手邊全部分類整齊的草藥，一時有些失神：“真不愧是……”
她嘆了聲氣，語氣悵惘：“你怎麼就是不問呢？你要是問了，說不定我就全告訴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