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每天左擁右抱,也是因為心裡的那個人永遠不可能再回來,所以是誰也無所謂了。
“然後,那架飛機失事,無人生還。”
“傻子!安儒遠你就是個傻子,白瞎了那麼高的智商!”季明霜的聲音中染上哭腔。
“飛機失事”四個字猶如一道雷電,重重劈向了阮微笙,她瞳孔驟縮,幾乎控制不住的顫抖。
“七年了,若沒有那件事我們應該都結婚了吧。”季明霜仰著頭,暖色的燈光刺痛了她的眼睛,眼淚簌簌落下,握著酒瓶的那隻手搭在沙發上,似掉不掉,“唉,當真是世事無常啊。”
再也沒有人會在她抽煙喝酒幹壞事時一臉不高興的攔她了,那她做不做是不是也就無所謂了?
真好啊,可以喝個痛快。
可每當酒液入肚時,卻像服用了穿腸毒藥一般痛得全身痙攣。
季明霜又去拿酒,卻被一隻手攥住了手腕,穆雲舒站在她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別喝了。”
穆雲舒語氣並不好:“平時說什麼都不讓我碰一點,你倒是好啊,一喝就不停了,有考慮過我的感受嗎?”
季明霜瞬間怔住,面對穆雲舒不算指責的指責,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眼中一片濕熱,心中頓時似有暖流滑過,季明霜勉強扯出一個笑:“謝謝你啊小空白。”
”謝我什麼?”穆雲舒把所有酒瓶放得遠遠的,回頭問道。
“當初要不是你,我恐怕會一直廢下去。加入by是我做過最正確的決定。”
頹廢好幾年,直到遇到穆雲舒,加入by,她才算是恢複正常的生活。
“是嗎?”穆雲舒端著半杯熱水走了過去,遞給季明霜,“那你打算怎麼報答我?”
“你想怎樣?”季明霜接過那杯水,從沙發上坐直了身子。
穆雲舒佯作認真的思考了一下,剛想說話,阮微笙突然站了起來,還不小心碰倒了腳邊的空瓶,整個人顯得慌亂緊張。
“阿笙,你怎麼了?”直覺告訴穆雲舒,阮微笙的狀態不對,她下意識攔住了道路,並握住了阮微笙的手腕。
然而,阮微笙卻頭一次甩掉了穆雲舒的手。
她垂著眸,半遮擋在臉龐前的頭發擋住了眼底的情緒:“對不起,我還有事,先走了。”
聲音嘶啞低沉,看著季明霜的方向說完前三個字就匆匆走出了房間。
“她怎麼了?”阮微笙一反常態的樣子讓季明霜清醒了不少。
穆雲舒看著空蕩蕩的那隻手,神色擔憂:“我也不知道。”她想追出去,又不放心季明霜,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很是頭疼。
“我已經沒事了。其實說出來,我心裡反而暢快了很多。”季明霜看出了穆雲舒的顧慮,“你去追吧,我還是第一次看大佬這個樣子。”
穆雲舒卻沒動,看著還在晃蕩的門嘆了口氣:“算了,現在去追也來不及了。”
更何況,阮微笙也不見得就會告訴她。
“等她回家後我再找她聊聊。”雖是這麼說,但穆雲舒心裡怎麼也放不下心來。
……
等穆雲舒到家時,已經是淩晨了。
她輕手輕腳的摸黑走進客廳,安全的上樓,成功到達二樓,剛送了口氣,就見書房的門突然開啟,從裡面走出來一個人。
穆雲舒幹笑幾聲:“大哥,這麼晚還不睡啊,明天沒工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