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背頭頓時佩服得“五體投地”,馬屁連連。
“好了,我們還有事,先走了!”那王警官揮了揮手,示意大背頭走開一些,只是不經意地目光透過落地玻璃窗,掃過飯店裡時,恰好看見了許卓。而許卓也正好看著那王警官。二人目光交錯,都同時有些意外。
王警官頓時跳下了車,快步朝飯店裡走了來,大背頭莫名其妙,也趕緊跟上。心裡頭想,難道這是王警官賞臉,打算要我請他吃飯嗎?哈哈,這機會可難得。若是跟王警官搞好了關係,以後這一片還不是由我橫著走?
哪裡想到,王警官進了飯店之後,竟然直接來到了許卓的面前,一臉歡喜地打招呼道:“小許醫生,還真是巧啊,沒想到這種天氣,在這兒碰上了你!”
說話之間,就熱情地伸出了手來。
許卓連忙站起來,與對方握手,說道:“還真是巧。我也不知道,原來波波仔的父親是一名英武的人民警官呢!”
原來,這名王警官正是上次動手術的那個波波仔的父親。在醫院裡時,對方未表面身份,未動用特權,未穿警服,所以許卓一直不知情。
一旁,大背頭傻眼了。怎麼,這王警官和這送錢的小子認識?此刻,他真想抽自己一巴掌,你說沒事好好的,幹嘛去給姓王的敬菸啊。這下,要把自己眼看著就要到手的三十萬給敬沒了!有王警官插手,大背頭可不再抱希望從許卓身上訛錢。搞不好,王警官知道了,分分鐘把自己逮進去!
“小許醫生,這怎麼回事呢?你怎麼和這些人在一起?“王警官環視了一圈,自然認識這些有案底的傢伙,當即皺了皺眉。
許卓呵呵一笑,正要解釋,大背頭忍不住了,率先湊上來,十分熱情地摟住了許卓的肩膀,說道:“王警官別誤會,別誤會,我跟這小兄弟是有點兒衝突,但是剛剛已經化干戈為玉帛了,您看,我這不是來給他們擺壓驚宴,請他們吃飯的嗎?”
他本來想說跟許卓不認識,沒衝突,但是又怕對方不相信,索性真真假假胡扯一通,同時,用手暗中摳許卓的背,隱隱有種懇求的意思在裡面。
許卓稍微一猶豫,還是儘量別得罪這種地頭蛇的好,正如這大背頭剛才所說,警察保得了他一時,保不了他一世。當即微微笑道:“事情差不多吧。反正已經解決了,多謝王大哥關心。”
王警官看了看許卓,又看了看那大背頭一眼,然後說道:“沒什麼事就好。小許你早點回家,我先去巡邏了。你有空的時候常去我家裡坐坐。自從出院後,小波波仔可想念你得緊!”說著,就掏出紙筆,寫了個地址還有電話,遞給許卓。同時,用飽含警告的眼神狠狠盯了大背頭一眼。
大背頭頓時打了一個寒噤。別看他在小弟們前面牛皮吹上天,在真正的警察,尤其是警官面前,他什麼都不是。
“有空一定去。代我向波波仔問好,我也很想他的。”許卓感激地與王警官揮手告別,以他的聰慧,自然是能看出來,王警官這是有意罩自己呢。有了剛才的話,還有其家裡的地址和電話,這大背頭絕對不敢再拿自己怎麼樣。
王警官離去,飯店裡的氣氛頓時尷尬起來。高猛卻得瑟了,衝許卓擠眉弄眼,暗誇許卓厲害,居然認識警官,怎麼不早說呢?
早先,許卓其實也不知情啊。對於陌生的警察,自然是“保得了他們一時,保不了他們一世!”但是有認識的熟人,就完全不一樣了。
“算了,算老子倒黴!你們走吧!”大背頭想了想,擺了個冷酷的姿勢,回過了頭去,背對著許卓和高猛,揮了揮手。
許卓和高猛對視一眼,兩人立刻快步離去。
直到兩人走不見了,飯店裡,大背頭才突然彎下了腰來,手捂著胸口,哀呼不已。這下,頓時將一眾小弟給嚇得不輕,紛紛關切詢問:“老大,你怎麼了?”
“老大,是不是心臟病發了?要不要去醫院?”
大背頭頓時拍了那個“出言不遜”的傢伙一耳光,罵道:“你他嗎才心臟病,你們全家都心臟病!老子,老子……是心痛那錢啊!三十萬啊!說沒就沒了!”
“老大,誰讓你去……”
“滾!給老子滾!”大背頭最討厭別人哪壺不開提哪壺!心說自己作的什麼孽。
……
另外一邊,許卓和高猛攔了個計程車,迅速離開,當高猛聽到許卓竟然將那什麼破黑色陶罐賣出了五十萬的高價時,頓時驚訝得合不攏嘴:“我,我……其實是沒有辦法了,才忽悠你的,那黑色陶罐……黑色陶罐,是我登山時,從一個荒僻山溝裡撿到的!”
高猛只以為,那黑色陶罐能賣個幾千塊就很不錯了,真正值錢的是那幾塊明青花碎片。殊不知,他完全搞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