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也有可能是這裡的人,祖先基因不好。另外,影響健康也是一個慢性的事件吧,我們義診也就待個兩三天,應該問題不大!”
“急人之所急,需人之所需,救死扶傷本來就是我們醫生的本職,我們又怎麼可能懼怕困難呢?”
“就是,我們是來送愛心的,這裡需要我們,我們不怕困難,勇敢義診!嗯,電視臺的美女記者們,還不趕快將這勵志的一幕拍攝下來啊!”
美女記者劉莎莎拍了拍扛在肩頭的攝像機,微笑說道:“這還用說嗎,你們的英武形象我們早就拍攝下來了!”
“啊!你們這些人,是不是因為有攝像機對著,所以才這般大義凜然,場面話一套一套的啊?”
大家鬨笑:“這都被你猜著了!”“你才發現啊?哈哈,現在表現一番為時未晚啊!”
……
雖然氣候炎熱,條件艱苦,但是一路歡聲笑語,大家鬥志昂揚,精氣神十足,很快,大約二十來分鐘吧,大巴車就來到了山腳的鎮上,停在了一家看起來不錯的旅館前面。
鎮子很大,房屋很多,儼然一個小縣城,但是,大部分房屋都很破舊,顯然年代久遠,而且其中有很多還是無人居住的“鬼屋”,長滿了藤蔓和植物,讓人看了,在這大白天裡就能生出一股陰森,背後發冷的感覺。
好久沒有這般熱鬧,來這麼多客人了,旅店的老闆娘十分高興,眉開眼笑地出來迎接,招呼眾人進去入住,並吩咐夥計們準備飯菜。這位老闆娘也是頗會做生意的人,且“規模做得比較大”,看起來在小鎮上“很有檔次”,旅店的一樓實際上就是飯店,飯店與旅館相結合,又是鎮上唯一的一家規模比較大的餐飲住宿場所,往日裡生意雖然冷清,但也能運營得下去。
原本,義診隊就打算住旅館的,儘管有帳篷可以住,但那都是在鄉下,沒有旅店的所在,逼不得已而已,現在,是在鎮上進行義診,自然還是住旅店舒服一些。
至少,這大夏天的,旅店裡好歹還有空調衛生間啊。上廁所、洗澡、換衣服什麼也都方便啊。尤其是對女醫生、女護士而言。
這家旅店的飯菜並非什麼極品佳餚,也就是普通的家常菜,廚師手藝一般,可饒是如此,也讓吃膩了泡麵和火腿腸的義診隊工作人員們好好享受了一把,可謂“大飽口福”,“大快朵頤”,因為大家平時真的是嘴裡快淡出鳥來了。
在上菜的時候,老闆娘也跟義診隊的工作人員們攀談,詢問他們是來做什麼的,當許卓他們說出,是在進行巡迴義診,明天就要在小鎮上進行贈醫施藥,是巡迴義診的第六場的時候,老闆娘頓時肅然起敬,親自斟了滿滿一杯酒,給大家敬酒,說許卓他們是白衣天使,最可愛的人,值得她連敬三杯!
可惜,義診隊出門在外,按照醫院的規章制度,向來是不準喝酒的,但是今天已經夕陽西下,他們明天才義診,老闆娘又這般熱情,不僅要敬酒,還主動送了一箱白酒,五箱啤酒,盛情難卻,孫偲渺就破例讓大家盡興一回,只是叮囑大家,不得喝醉。實在饞不過,喝好就行。
老闆娘也是好酒量,四十多度的白酒,二兩一杯的量,都是一口乾一杯的,讓大家轟然叫好。氣氛也更加熱烈。在冷清的小鎮裡,這裡的熱鬧格外惹人注目,一些過路的行人也都不由多張望幾眼,並懷念一下昔日的繁榮。
席間,眾人也與老闆娘攀談,打聽一下對方的家庭狀況,配偶、子女之類。哪裡知道,卻引出了老闆娘的眼淚。
“唉~,我那口子,命苦啊,三十九不到就死啦!”老闆娘本身三十七八歲,徐娘半老,風韻猶存,這時候話語出口,卻雙目通紅,淚水止不住地滾落,滴答在地上,讓人心生同情。
“咋回事?老闆娘你是寡婦啊?”有人開口問道。卻立馬遭到了身邊人的白眼,意思是,你幹嘛說得這樣直接,沒看人家已經很傷心了嗎?
聽到這話,老闆娘自然更加傷心,猶若剛好不久的傷疤被揭開,淚水如斷線的珍珠滾落,從臉蛋上流淌而下,怎麼抹都抹不乾淨,怎麼擦都擦不完,溼透了好幾張紙巾。
不遠處,見到老闆娘這般傷心,倪小苗也神色黯然,低下了頭去。許卓不禁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曾雨瀾也握住了倪小苗的手,湊到她耳邊,小聲安慰,因為,倪小苗也是寡婦,現在聽說這老闆娘也是寡婦,不禁感同身受。
“算我說錯,給您賠罪!”那名說老闆娘是寡婦的男醫生舉杯,然後一飲而盡,向老闆娘道歉。
“沒事,您嚴重了!我也陪一杯!”老闆娘抹了抹淚水,將身前的一杯酒一飲而盡,面色頗有幾分酡紅,可能是喝多了一些,老闆娘不僅看起來更美,話也更多了,也不理會眾人是不是願意聽,反正放下酒杯之後,就開啟了話匣子,開始不停地吐槽、傾訴起來。
“我那口子,死於一次意外,他不聽我的,非要去金礦洞裡尋找遺漏的金子,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