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烏木大棒打在王不二的臀部,只是一下,就讓王不二感覺臀部內骨頭碎了一般,劇痛從臀部傳遞到全身,讓他渾身戰慄,疼痛難忍。
“你們這是濫用私刑,我要告你們,讓你們都去蹲大牢。”王不二痛的眼淚花都流出來了,他生前從來沒受過這樣的毒打,此刻雖然感覺臀部碎了一般,可是仍然咬牙硬撐著,惡狠狠的罵道。
“嘿嘿,看不出你這小白臉,還真是死鴨子嘴硬啊,大爺會好好伺候你的。”那雜役劉二狗看到王不二還敢威脅他,不由的咧嘴,陰森的笑了一下。
雜役劉二狗生前就是縣衙裡的雜役,而且他們家祖上八代都是吃縣衙這碗飯,祖傳的打板子手藝。
劉二狗小的時候,他爺爺就手把手教他打板子,最開始先用皮革綁紮成兩個人形,一個裡面放上磚頭,一個外面包上紙,然後再給他們穿上衣服,劉二狗對他們打板子。
放磚頭的人形是用來練習“外輕內重“手法的,要求能做到看起來似乎打得很輕,衣服也不要破損,但裡面的磚頭要打碎。
包紙的人形是用來練習“外重內輕“手法的,要求做到看起來似乎打得很重,但裡面包裹的紙不能損傷。打板子要達到這樣收放自如的水平才算合格。
劉二狗從十歲開始練習,到了二十五歲才算出師,到後來接替年邁的父親,進入縣衙裡,專門負責打犯人板子,若是犯人家屬給的錢財多,又不是犯的大案,劉二狗能把板子打的震天響,皮開肉綻,血花四濺,看起來很嚴重的樣子,實則都是皮外傷,回去修養半月就能下地走路了。
而若是不懂規矩之輩,縣老爺又說了要著實的,狠狠打的,往死裡打的,劉二狗能一板子下去,讓犯人面板完好無損,而裡面的骨斷筋折,永遠也別想爬起來了。
這就是劉二狗祖傳的手藝,沒想到身死後,竟然又重操舊業,在地府的縣衙裡找到了金飯碗。
由此可見,人還是要有一門真本事的,有了絕技壓身,到了哪裡都有飯吃。
地府裡的大老爺給的命令是隻讓王不二疼痛難忍,卻不要他的小命,劉二狗心裡也就有數了。
“啪!啪!啪!”烏木大棒高高舉起,輪圓了照著王不二的臀部打去,快要打中的時候,劉二狗的雙手猛地收了一下,再狠狠的打下去。
這一收一放之間,有大學問,也是能不能吃打板子這碗飯的關鍵所在,劉二狗對打板子已經是爐火純青,技藝精湛,這一收一放間,他想把犯人打成什麼樣,就能打成什麼樣。
“啊!王八蛋!我要去告你們。”王不二起初還破口大罵,可是捱了十板子,王不二感覺自己下半身火辣辣的劇痛,從皮肉到筋骨,無處不痛,劇痛之中還夾雜著麻癢,讓王不二感覺就像是有很多螞蟻在他血肉內鑽來鑽去一般。
打板子劇痛倒是可以理解的,怎麼還帶上了麻癢了,王不二很是不解,其實關鍵就在劉二狗的那一收一放之間,他用上了寸勁,並用上了震盪手法,就像是武林高手一般,把力量分散來,傳遞到王不二的血肉內,讓本就裂開的血肉,不停的小幅度振動,才導致王不二又痛又癢的酸爽滋味。
“大人饒命啊,小的知道錯了,就別打板子了,求求大人給個痛快的吧。”王不二受不住了,痛哭流涕,哀求著。
“真是個賤皮子,你生前犯下什麼樣的過錯,死後就要承受什麼樣的懲罰,豈是你想痛快就給你痛快的嗎?”陳二冷聲喝道。
“大人,小的非常熟悉法律條文,小的能幫您斷案啊,小的有用啊。”王不二全身又痛又癢,用手抓去,一抓就是一手的血肉,看著悽慘無比,可是不抓又癢的難受,最後王不二隻有哀求陳二,渴望陳二看在他有用的份上,對他從輕發落。
“你這樣的狡猾之徒,本大人不用。”陳二喝道:“劉二狗給我用心的打。”
“得嘞,大人您就瞧好吧。”劉二狗領命,更是把祖傳手藝施展到極致,每一板子下去,都上王不二的身子像條上了岸的草魚一般,渾身彈跳幾下。
三十大板下去,王不二已經像個死魚一般,趴在地上,動彈不得了,此時此刻,王不二真的渴望自己能在劇痛下暈過去,可是成了鬼魂後,連暈過去也成為了一件奢侈的事情。
“上油鍋!”陳二一聲令下。
縣衙大堂上就出現了那口來自十八層地獄中的油鍋法寶。
王不二被劉二狗提著,扔到了沸騰的油鍋裡,瞬間被炸的外焦裡嫩,冒起陣陣黑煙。
“啊!”王不二感覺全身無處不痛,感覺自己從裡到外都被炸透了之後,以為一切都結束了,油鍋黑光一閃,王不二的魂體恢復完好,還沒等他欣喜,全身被熱油燒燙的感覺再次傳來,如此三次下來,王不二已經成了一攤爛泥,癱倒在地上,連手指頭都動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