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維恩所憂慮的反而更多一些。
這段時間下來,他幾乎天天晚上都來見她。
雖然沒有被她大發雷霆地趕出去,可是她……甚至不願意和自己說話。
在做這件事情之前,在自己面前她也沒有露出任何蛛絲馬跡來。
難道是,對自己死心了嗎?
只要一想到這種可能,就覺得內心刺痛不已。
以至於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應該怎麼做才好了。
——對她生氣?
可是那樣就徹底be了。
他很懷念曾經那個傻傻的、單純的、很好欺騙的歌禮小姐。
但他也十分清楚地明白,到底是什麼讓她變成了現在的樣子。
既然都是自己造的孽,那就不要對她苛求太多了吧……
他有些喪氣地翻進了歌禮的房間。
但令他意外的是,出現在面前的卻是穿得比平時還要單薄許多、甚至顯得有點失態的歌禮小姐。
室內的光線黯淡而又曖昧。
她翹著腿坐在床邊,睡裙的一隻吊帶憊懶地半搭在手臂,露出大半的酥軟;手裡還握著一隻透明的玻璃杯,正在輕輕搖晃。
維恩只覺得,自己的理智也像是被她裝進了小小的酒杯裡,貼在她粉色的櫻唇邊,被她一飲而盡。
看到維恩出現,她展露出了絕美的笑顏,對他發出了邀請。
“維恩~過來……”
我,是在做夢嗎?
維恩下意識滾動了一下喉結,腳步有些虛浮地朝她靠近。
臉頰有點發燙。
腦袋也暈乎乎的。
“你……喝酒了?”他喃喃地問。
奇怪啊。
明明喝酒的是她,為什麼好像醉了的人卻是自己?
像是嫌棄他動作太慢,不待維恩在她身邊小心翼翼地蹲下,歌禮就一把攬住了維恩的脖子,將他的腦袋摁進了自己懷裡。
“一起……來一杯嗎?”歌禮湊在他耳邊,沙啞著聲音說。
被歌禮身上淡淡的香氣包裹著,維恩呼吸急促起來。
“喝、喝酒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