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年7月中旬,唯一的競爭對手吉羅退出權力核心,戴將軍已經成為發國抵抗運動的唯一領袖。
隨著諾曼底登陸的成功進行,部分發國領土已經被解放
這位雄心勃勃、個人魅力出眾、務實而精明、堅韌而懂得變通的發國男人正在重新整合發國國內的抵抗力量,與海外殖民地。
而恰好,對頂級戰略家羅大統領而言,任何獨立自主、有聲有色的歐羅巴大國,都是對他所設想的戰後合眾國領導地位的挑戰。
漢斯貓不行,約翰牛不行,高盧雞自然也不行。
因此對於戴將軍這位盟友,羅大統領是又合作又警惕。
“所以你的意思是說,我們的一位盟友和另一位盟友正在計劃著什麼,而你全不知情?”
白宮橢圓辦公廳內,統領整個聯邦調查局的胡局長小心翼翼地說道:
“是的,這是我工作上的失誤。”
在合眾國國內權勢滔天的胡局長如同小學生一樣,恭敬的看向那個坐在輪椅上的高大男人。
此時的他很清醒,雖然他有權利監聽合眾國國內所有電話,甚至可以竊聽羅大統領的競爭對手來幫助對方競選,並且手裡還有很多‘秘密材料’。
但也很清楚,面前男人的威望是如此之大,彷彿一張握緊了合眾國所有上層的大手。不到最後一刻,他完全不想和對方魚死網破。
雖然不知道遙遠東方的錦衣衛、東西廠的故事,但是胡局長相當有自知之明。
他再有權勢,說到底也只是個特務頭子。
因此二人也保持的應有的默契,羅大統領不會去動他屁股下邊那張局長椅子,他則日常恭敬謹慎的完成羅大統領下發的所有要求。
面對這位得了小兒麻痺,即便在夏天還要在膝蓋上蓋著厚厚毛毯的大統領,胡局長掏出手帕擦了擦額頭的汗水,補充道:
“不過針對那些發國人的阿非卡殖民地的滲透倒是很輕易的就達成了。”
理了理思路,胡局長繼續:
“那裡多數還處在部落酋邦制,發國人控制的殖民地中央機構只是名義上的中央政府,剩下的地方權力全在當地部落手裡。”
“只要我們願意出錢,那些部落酋長很願意把自己的孩子送到合眾國來留學,學習我們的先進文化。至於我們提出的各項援助,他們更是滿口答應。”
羅大統領放下了空了的咖啡杯,思考了片刻。
和那些傳統的孤立主義政治家不一樣,他們的眼中只有合眾國所在的這塊大陸,只要能控制加勒比海上的這些國家他們就滿足了。
而在羅大統領構想中的戰後秩序中,合眾國是領袖、是世界的協調者、是維護者、是監督者。
所以他不僅對世界的核心——歐羅巴感興趣,哪怕是在偏僻的亞細亞與阿非卡,他也一樣在嘗試伸出觸手。
看了看外邊陽光明媚的大草坪,羅大統領揮了揮手,身後的僕人立刻推上了他的輪椅。
“胡局長,你不介意陪一位老人一起散散步,曬曬太陽吧?”
“當然,這是我的榮幸,先生。”胡局長趕忙戴好帽子,率先推開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