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的零戰止不住的往海里落,仰光港內來不及上船的鬼子各個張大了嘴巴。
大海上阿武隈號輕巡,春月號、皋月號、吹雪號驅逐艦等一票鬼子戰艦全部被送了大海深處打窩。
戰艦沉沒時的爆炸聲震耳欲聾,火光映紅了半邊天,像一場末日的狂歡。
“嗚——嗚——”
尖銳的汽笛聲劃破空氣,無數條pt魚雷艇和獵潛艇如同出籠的猛獸,呼嘯著從伊洛瓦底江殺入安達曼海。
艇上的安民軍戰士大聲喊著口號,歡呼雀躍,勝利已經觸手可及。
本該鎮守入海口的關鍵岸防要塞內,一群鬼子高舉著雙手、垂頭喪氣的走了出來。
“那些高高在上的傢伙,平時一個個人模狗樣。現在卻自己逃走,把我們丟在這裡送死!這算什麼?”
佇列中一個鬼子士兵忍不住低聲咒罵,話音未落就被同伴一把拉住:“別說了,再說也沒用。”
“快點,別磨蹭。”
押送他們的安民軍戰士冷聲呵斥,不時用槍托或皮靴在這些鬼子的屁股上來上一下。
可即便如此,鬼子兵們也只是低著頭,不敢反抗一句。
畢竟沒有比親眼目睹自家艦隊,自家飛機全部被敵人擊落更加傷士氣的事了。
如果有的話,那就是號稱要和仰光共存亡的木村兵太郎等大官自己偷偷跑上了運輸船逃命,獨留這些基層鬼子兵在碉堡裡堅守。
固然鬼子有負隅頑抗,拼死不投降的傳統,但當勃固方面軍最後的部隊都在上演‘西貢大撤退2.0’的時候,這些鬼子兵往日的精氣神也徹底垮了。
長官們搭上了海軍戰艦,大口吃著咖哩飯,喝著米酒。
他們這些小兵留在碉堡裡吃安民軍的子彈,這種事發生的多了,再頑固的鬼子也沒有抵抗的意志力。
十幾分鍾前,岸防要塞內帶隊的鬼子中隊長將剩餘鬼子兵聚集在主堡壘內。
他先是大聲詢問:
“諸君,事已至此,想要投降的人舉手吧。”
殘存的幾十個鬼子兵面面相覷,誰也不敢說話也不敢有其他動作。
他們多是本土重新應徵入伍的補充兵,多是年齡超過40的中年社畜,有家有業,並不想盡忠。
可他們也不敢輕言投降,萬一被中隊長一刀砍了怎麼辦?
鬼子中隊長看到無人回應,再次喊話:
“那好,既然諸君都想要為天鬧黑卡盡忠,就上前來領取手雷吧,咱們一人一個,拉了弦按在胸口處,幾秒鐘後就可以九段坂想見了!”
剩下的鬼子兵們聽到這話,依舊無人行動也無人說話。
到這時候,鬼子中隊長哪裡還不明白眾鬼子的真實想法。
於是這最後幾十個鬼子一槍不發的就投降了,把出海口邊,位置險要的岸防要塞拱手相讓。
“真沒想到,這些鬼子也會有今天。”一個年輕的安民軍戰士忍不住嘀咕道,語氣裡帶著幾分嘲諷。
“是啊,你們鬼子原來不是很狂嗎?再狂啊?”另一個戰士用衝鋒槍逼著這些鬼子,惡狠狠的盯著他們,大有隨時扣下扳機的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