艦橋內,花田卓夫緊握船舵,目光緊張地盯著前方。
那海天交接處,安民軍戰機的身影漸漸放大,像一隻只惡狼撲向已經疲弱的獵物。
他的呼吸微微急促,額頭上滲出冷汗,但他強壓住內心的慌亂,強迫自己保持冷靜。
“該死的,他們又來了。”花田低聲咒罵,但卻於事無補。
阿武隈號身邊,體型嬌小的春月號驅逐艦衝了上來,勇敢地試圖用自己的4座雙聯裝100高平兩用主炮,為旗艦驅散進攻的安民軍機群。<對空三式燒霰彈一樣,鬼子的100高平兩用主炮由於沒有無線電近炸引信,射出的定高引信炮彈全部變成了空射禮花彈。
天空中,一朵又一朵黑煙在機群下方炸開,毫無卵用。
反而是春月號的負隅頑抗為自己引來了滅頂之災。
打滿右滿舵的花田絕望的發現阿武隈號絲毫沒有改變方向,還在向著左側進行持續的轉向。
他只能愣愣地注視著天空中幾架藍色塗裝的f6f改變航向,向著春月號飛去,依次發射了6枚小蒂姆火箭彈。
耀眼的火龍染紅了天空,在花田卓夫注視下,6發巨大的火箭彈直直砸向春月號,接著引發了一連串爆炸。
“可惡,春月號。”花田卓夫的聲音在艦橋內幾乎被嚇得哽住。
硝煙散去後,春月號的艦橋已經徹底消失不見,4座主炮炮塔只剩下2座還完好無損,另外兩座已經在頭頂上被炸開了大洞。
滾滾黑煙從炮塔上方的空洞處湧出,直奔天空。
接著,似乎是彈藥艙內的彈藥被引燃了,更加猛烈的爆炸發生了,刺目的白光甚至在花田卓夫視網膜上留下了耀斑。
一秒鐘,十秒鐘,像是過了一個世紀那麼漫長,花田卓夫終於緩緩睜開了眼。
殉爆過後,海面上哪裡還有春月號驅逐艦的蹤跡?
“八嘎那,怎麼可能?”
海軍大佐花田卓夫完全無法相信自己眼前所看到的一切。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喃喃自語,內心的恐懼和不安在迅速蔓延。
曾經的自豪和信心,瞬間崩塌。
要知道,無論是空投魚雷,還是對高速移動中的軍艦進行俯衝轟炸,都是需要長久的練習的。
即便是相對陸軍更財大氣粗的鬼子海軍,也不過是在戰前花費數年時間與無數金錢,訓練出了一航戰赤誠、加賀,二航戰蒼龍、飛龍上的精銳艦載航空兵們。
也正是由於中途島海戰中赤城號、加賀號、蒼龍號和飛龍號四艦全軍覆沒,大量精銳艦載航空兵的損失,才使得鬼子海軍徹底一蹶不振。
畢竟憑藉鬼子強大的造船業,航空母艦沉了還可以再造,但精銳的艦載航空兵卻是沒有時間再訓練了。
而且落後的發動機工業也使得鬼子的艦載機一直得不到更新,說好的新式戰鬥機變成了——蛋戰修修補補又三年。
最終兩個因素疊加,這才造成了‘馬里亞納獵火雞’的盛況,鬼子的海軍航空兵被當成火雞一樣,從天上輕易射下來。
現在安民軍的空軍又是魚雷又是炸彈又是火箭彈,輕鬆將他的艦隊逼入了絕境,這讓他無法接受。
對方的空軍駕駛員為什麼訓練出來的這麼快?
難道是白鷹的精銳航空兵在代打?
花田卓夫並不知道張弛背靠系統,提供了無與倫比的訓練條件與充足的資源供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