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之前,距離英帕爾僅十幾公里的一處陣地上,戰鬥的喧囂撕裂了山林的寂靜。
“轟!轟!轟!”
鬼子的擲彈筒拋射出的擲榴彈在約翰人進攻的隊伍中連續不斷地引爆,黑色的煙柱直衝雲霄,破片四處飛散。
“轟隆!”
更大的爆炸聲傳來,九二式步兵炮和四一式山炮也加入了炮火交響曲的奏鳴中。
混亂中,一名白人少尉殘破的屍體被爆炸拋飛到半空,又重重地摔落在地,四周濺滿血跡。
他一倒下,周圍剩餘的身毒士兵立刻如同驚弓之鳥,驚叫著四散奔逃。
鬼子已經熟悉了這種場景,他們冷漠的目光緊盯著那些略顯刺眼的白人軍官,狡猾地專挑他們作為目標射擊。
伴隨著幾聲短促的槍響,又有幾名白人基層軍官倒下,約翰人發起的這輪進攻迅速崩潰。
沒有了步兵掩護,幾輛孤零零的約翰人坦克便暴露在鬼子的視野之中。
在歐羅巴同行已經用上了丘吉爾重坦、克倫威爾中坦、鷹援謝爾曼的同時,這些勃固的約翰裝甲兵還在用瑪蒂爾達和瓦倫丁坦克。
雖然他們在面對鬼子的九七中戰和八九中戰的時候依舊不落下風,但當週圍掩護計程車兵全部潰散,它們自然也成了眾矢之的。
多次與張弛領導的裝甲部隊交戰後,鬼子們不得不加強步兵反坦克訓練。
此刻,他們熟練地發揮了這種“經驗優勢”。
幾名手握炸藥包還有反坦克雷的的鬼子兵在戰友掩護下,悄然逼近那輛落單的瑪蒂爾達坦克。
埋伏好的九九式輕機槍射手瘋狂對瑪蒂爾達射擊,試圖吸引約翰坦克的注意力,為那些逼近的鬼子兵創造機會。
“天鬧黑卡!板載!”
隨著一陣陣鬼子的吶喊聲響起,炸藥包被丟上坦克的發動機艙蓋,磁性反坦克雷被貼在坦克相對脆弱的側面裝甲上。
爆炸的震耳欲聾聲、接連不斷。
裝甲的外殼被撕裂,煙霧夾雜著金屬碎片四處飛濺。
編號917的瑪蒂爾達坦克內,坐在炮手位上的沃斯特上士已經來不及反應。
他的腹部被鬼子聚能破甲裝藥射出的金屬熱流貫穿,燒傷的疼痛如同烈火灼心。
他捂著腹部呻吟,鮮血從嘴角不斷湧出,染紅了炮塔內部。
他努力睜大眼睛,但視線卻逐漸模糊,沉重的眼皮最終再也抬不起來。
這位未來會因參與半島戰爭而跑去參加戰俘營運動會的愛丁堡小夥兒就這樣永遠閉上了眼睛。
誰也想不到,穿越者張弛這隻蝴蝶扇一扇翅膀,竟颳走了他的未來。
再堅固的坦克也吃不住鬼子步兵近距離的‘反坦克體操’,倉促出擊的第 9 皇家坦克營就這樣損失慘重,退回了城裡。
寬敞的紅木會客廳內,氣氛壓抑得像暴風雨前的低沉雲層。
“那是個命令!讓司特鈉進攻是個命令!”憤怒的勳爵在趕走了大多數人後大發雷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