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逢雲笑著說了句應該的，就不接話了。
車子一路疾馳到機場，顧璟行的私人飛機停在停機坪。
機長看到人來了，忙帶著乘務人員來打招呼。
從上了電梯，顧璟行就一直表現得跟林汐親密，拉著她的手沒鬆開。
若是往常，林汐早就欣喜若狂。
可這會兒顧璟行越是對她親近，她越是如坐針氈。
飛機升空後，顧璟行讓空乘拿了毯子和紅酒過來，拉著林汐到休息艙坐著。
秦逢雲閒來無事也跟著過來。
顧璟行隨手點了部電影。
秦逢雲笑笑，指著螢幕上《兩小無猜》的片頭笑道：“沒想到顧總居然喜歡看愛情片。”
“愛情片？”顧璟行抿了口紅酒，笑意若有似無，“或許吧。”
“或許？”
顧璟行見秦逢雲一副要跟自己討論劇情的樣子，放下手裡的酒杯：“或許秦先生對愛情還有憧憬，所以在片子裡看到的是愛情的真摯。
但在我看來，這叫勢均力敵，天生為敵。”
秦逢雲挑眉。
顧璟行笑笑：“秦先生是做風投的，想必感觸應該更深。你看男女主的相處，不正是與虎謀皮的拉鋸嗎？”
林汐尷尬笑笑：“璟行，你想多了吧。”
“你們搞藝術的，不是最喜歡聽人解讀？怎麼，我這樣的解讀方式讓你不開心了？”顧璟行將手搭在林汐的手背上。
“哪有不開心，我只是覺得你的角度很新奇。”林汐猶豫了下，才伸手抱住顧璟行的手臂親暱地靠上去，“這種話我們兩個聊就夠了，你幹什麼還要把秦先生拉進來。”
顧璟行側頭親了親她的發頂，一手幫她抿開臉側的碎髮，若有所指道：“是，是我忘了。
這種事確實該跟親密的人聊，秦先生說不定都聽得不耐煩了。”
說著看向秦逢雲：“不知道秦先生是否單身？”
“嗯，”秦逢雲用叉子插起一片裹著哈密瓜的西班牙火腿片，咬了一口，“我這個人，對錢的興趣比對女人更大。”
顧璟行笑著點頭：“是該這樣。”
接下來三人沒再說話，都看著螢幕，似乎對電影格外感興趣。
其間顧璟行的手機響了幾次，他只略掃了一眼便結束通話了。
林汐試著看過，奈何顧璟行收手太快，她沒能瞧見。
電影放完，顧璟行起身去洗手間。
秦逢雲從桌上的花瓶裡拿出一枝花把玩，低低道：“都是誰的電話。”
林汐也把聲音壓得很低：“沒看到，他只瞄一眼就把電話結束通話了，我沒看清。”
秦逢雲眯了眯眼：“你跟他平時……也這麼相處？”
“不是，他今天對我格外親密，我也覺得……不適應。”林汐咬著唇，“他今天很不對勁。你說，他會不會察覺到什麼？”
林汐始終想著威爾森的事。
秦逢雲冷冷看她一眼便把視線收回：“管好你自己！”
林汐就不敢說話了。
...
顧璟行見監控裡兩人的表情恢復如常，就退出了app。
他剛才接入了機艙內監控，想看看自己離開後兩人會做什麼。
沒想到他們還算鎮定，只坐在那裡說了幾句，連姿勢都沒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