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易低眉不語,臉上表情古井不波。
其實他內心雪亮,歐陽弘和雲峰一唱一和,他早就明白,這兩人早就達成默契,要針對他了。
果不其然,下一刻,這好戲就來了。
歐陽弘臉上帶著古怪的笑意,眼珠滴溜溜在秦易身上轉著。
“秦易師弟,你的傲人風骨,相信在座每個人都已經領教過一二了。現在,該是你展現實力的時候了吧?”
歐陽弘雖然一心想打壓秦易,但表面上也不能做得太過。
面對眾多複雜的眼光,秦易倒是不慌不忙。
“歐陽師兄,我想請問一句。你來陰陽學宮學藝,是為了將來到街頭去賣藝麼?”
“胡扯!我輩修煉,自是為了追求無上武道。”歐陽弘呵斥。
“既是如此,這所謂的展示實力,跟街頭耍猴有什麼區別?”
歐陽弘臉上鋼出一次諷刺意味,一副“我早就知道你會這樣”的表情。
“這麼說來,秦易師弟是要認慫了嗎?這可不是我輩武修的風骨啊。難道秦易師弟,只有一身嘴炮功夫嗎?”
秦易悠悠一笑:“論嘴炮,小弟對歐陽師兄是甘拜下風.前歐陽師兄如何跪舔某些人,如何恬不知恥為某些人圓謊,搞出所謂的早有內傷。活生生把聰明人都忽悠成傻子。這份嘴炮功夫,試問學宮上下,誰人能敵?”
秦易絲毫不含蓄,乾脆直接撕破臉皮。
這歐陽弘和雲峰一唱一和,一次次針對他,秦易自然沒理由跟他們客氣。既然同門的小船註定要翻,那就翻徹底一點。
就算是傻子,聽了秦易的話,也知道他口中的“某人”,是在說雲峰。
不少人心中又是一動,難道雲峰之前所謂的早有內傷是假的?難道這歐陽弘師兄,也在為雲峰圓謊?
站在秦易身旁的姜心月,聞言也是忍俊不禁,差點笑出聲來,俏嘴微微一動,總算控制住了。
這秦易看起來斯斯文文,人畜無害。
真要發起瘋了,還真是什麼都敢說,而且句句都刺中要害,一針見血,讓人根本無法招架。
雲峰臉色倏然一寒,這秦傢俬生子,竟敢如此大膽,當著所有人的面,揭他的瘡疤!
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
雲峰輕哼一聲,目光森寒,盯著秦易:“一三六,你到底是沒有這個膽量呢?還是壓根就沒有這個實力展示?你躲得過今天,難道還能躲得過未來三年?濫竽充數的人,遲早會被揭穿的H然這樣,何不識趣一些,把白銀級陰陽勳章讓出來,免得大家戳你脊樑骨,說你霸著茅坑不拉屎!”
說完,雲峰自我感覺極為良好地笑了笑。
又輕輕撇了撇嘴唇,冷然道:“你這種人也配擁有白銀級陰陽勳章麼?說真的,雲某羞與你為伍。”
他這番話,自以為很得體,必定可以羞辱得秦易找地縫鑽。
便是歐陽弘聞言,也是暗暗叫好,對雲峰這番話深感佩服。
不遠處,陳霆威聽到雲峰對白銀陰陽勳章出言不遜,頓感不爽,秦易那枚陰陽勳章,可是他師尊親自授予的。
雲峰侮辱那枚陰陽勳章,就是侮辱他最敬重的恩師!
正要拍案而起,呵斥幾句。寧千城忽然饒有深意地瞥了他一眼:“陳霆威,新學員之間的衝突,莫非你要捲入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