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康緩緩地從懷裡掏出一道黃色的聖旨,直接朝守衛長扔過去。守衛長看到黃色的聖旨一下子怔住了,聖旨在空中散開,蓋著在了守衛長的臉上。
守衛長伸手將臉上的聖旨取下了,認真地看了一下聖旨上的內容,然後再朝寧王望過去。寧康又從懷裡掏出一塊令牌。守衛長狡猾的眼珠子在眼眶裡轉動了一下,馬上跪下來,他身後的人見他跪下來了,他們也跟著跪下來。
守衛長將腦袋趴在地上朝寧王一個磕頭:“原來是寧王,屬下參見寧王,剛才是我等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王爺,請王爺莫要見怪!”
寧王眼睛盯著門樓,看也不看他一眼。
守衛長小心翼翼地又將腦袋垂下去。寧康看了眼寧王,才轉過頭去朝守衛長不耐煩地揮揮手:“好了,起來吧。先去給王爺安排住處,王爺趕路已經累了。”
“可是,可是王爺要住在哪裡?”守衛長抬頭,只見寧王的臉色還是冷冷的,他心裡忐忑不安。
“你去給你們這裡管事的人說,馬上給王爺安排好住所。給你們兩刻鐘,若是沒有安排好,那就提著腦袋來見王爺。”寧康冷聲喝斥。
寧康的聲音就如同午夜裡守靈時,靈柩傳出來的聲音一樣,讓聞者渾身發寒。
於是守衛長馬上飛奔著去請知府,其他人則時恭敬地原地候著。
剛剛好兩刻鐘的時間,幾個身穿綠色官府的人從裡面跑了出來。跑到寧王的跟前,他們馬上跪了下來,身上的官帽還有些歪斜。領頭人說話也是氣喘吁吁地:“下官是巫州的知府。下官參見王爺,王爺萬安!”
這幾個官員都將腦袋貼到地面上了,他們行完禮後,就心驚膽戰地等待著寧王的發話。但是在他們說完請安的話後,對方一點反應也沒有。
知府在巫州這近一年的時間裡都是他一人獨大的,從來都沒有人敢違逆他,更是沒有人敢如此無視他。寧王就這樣直接沒有將他放在眼裡的樣子,他心裡不悅,跪直了身體,雖然腦袋是低著的,眼珠子卻在不安分地轉動著,臉色的神情有些不服。
“起來吧。”寧王冷淡地說,語氣沒有任何的感情,就像是在狂風中也絲毫不動搖的石頭一樣。
知府幾人心中的感覺卻像是被那狂風中的巨石砸中了胸口一樣,又疼又壓抑。他們顫顫巍巍地從地上站起來,哈著腰,等待著寧王下一個指令。
“帶我們去休息吧。”寧王說完剛才那三個字就不願意再動嘴了,寧康只好替他將意思傳達給縣令他們。
知府看到接話的人不是寧王,心裡更不滿,眼中有些不屑,語氣清冷地跟守衛長說:“你去帶寧王到驛站休息。”
“這個······”守衛長抬頭看著縣令,猶豫不決。
巫州的驛站已經有許多年都沒有住過人了,又因年久失修,那裡早就殘破不堪了,怎麼能夠住人呢,還是讓一個王爺住在那裡,他可沒有那個膽將寧王帶過去。
看到守衛長臉上閃縮的目光,寧王一行人就知道這個驛站有些不簡單。
倏地,守衛長的眼前一道銀光閃過,刷地一聲,非常利索清脆的聲音。守衛長還沒弄清楚什麼狀況,就看見眼前的縣令捂著脖子,血液從他的五指間不停地噴出來,雙眼瞪大,撲通一聲直直地倒在地上。只見寧王滿意地看著那個銀白色的劍身依舊光潔,沒有任何的血跡。
看著那劍身在陽光下散發出銀白色的寒光,讓人十分的寒顫。在場的人都吸了一口冷氣,害怕地縮著脖子,一片寂靜。
“本王住哪裡?”寧王十分珍惜地將劍插回劍鞘裡,眼睛就盯著手上的那把劍。若不是大家見到他的嘴巴在啟動,都不會有人知道是他在說話。
“王爺當然是住在府衙裡了。”就在自己面前眼看著知府一劍斃命,師爺才明白現在這個巫州再也不是之前他們為所欲為,一手遮天的時候了。
師爺的眼珠子不停地轉動著。
“寧健,你去城裡看一下哪裡有空的宅子,馬上買下來,然後將裡面的東西全部換新。”寧王哼了一聲,跟寧健說,“嗯,對了,宅子就買在府衙的附近。”
“是!”寧健領命帶著幾個侍衛下去了,守衛長也自告奮勇地跟著前去。
寧王吩咐完寧健後,便又對寧康說:“先將他們都帶到府衙裡進行醫治。”
師爺愣愣地看著寧王命令手下做事情,他的心思都還停在寧王對他不搭理的場景中。
望著師爺愣住了不知道反應的樣子,寧康跳下馬背,冷著臉踹了他一腳:“還不快到前面帶路?”
“哦,王爺這邊請。”師爺和各位官員回過神來,馬上在前面引路。
人到了府衙,寧王就讓言立駿寫下各人的藥單,讓跟隨同來的太醫去將從馬車上拿下來的藥才進行配藥。
跟隨寧王而來的官員的身邊都有寧王的侍衛在守著,去煎藥的也都是寧王從京城帶過來的人,廚房也讓人給圍起來了,於是在場的官員沒有一個
膽敢作妖,現場異常地安靜。
“王爺,要不安排這幾位大人在此住下?”寧王帶回來的人裡面,有很多都已經是身受重傷,動彈不得,現在也只是在地上鋪上一個毯子,睡著府衙的地上而已,由於是師爺便站出來提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