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子看到這幾個健壯的護院走進來,知道現在已經是再反抗、求饒也是無用了的,於是他痛苦地垂著肩膀,認命地等待厄運的來襲。
護院上前將席子抓住。看到席子的殘像,雖然,他們都心生不忍,但是也不敢多嘴,紛紛將頭側到一邊低下了,不敢看席子的臉。
唐家的下人圍著席子被打板子的地方,鬼哭狼嚎的痛苦聲音在唐家院子裡響起,震破了他們的耳膜。圍觀的下人們紛紛側過臉去。旁邊小廝口中的報數,就像是在宣佈席子距離面見閻王爺的倒計時。下人們的內心裡產生了一種極度的恐懼感。
“打完了嗎?”唐老太爺揹著悠閒地從外面晃著過來。
“還有兩杖。”其中一個持杖的小廝回答到。
“那就快點打完,吵死了!”唐老太爺十分不滿地說。
“是。”席子現在已經是血肉模糊,奄奄一息地趴在那裡了。持杖的小廝看著心中都慼慼地,但是也不敢反駁,只能乖乖地順從唐老太爺的意思去做。
持杖小廝應聲後,又拿著杖子杖打了席子兩杖。看到席子痛苦的樣子,小廝們實在是心有不忍,所以,這兩杖是用盡了他們全身的力氣的,兩杖下去,席子終於嚥氣了。
唐老太爺看到席子閉上了眼睛,還要上去踹了兩腳。踹了兩下子,也沒看到席子動彈,唐老太爺知道席子已經是嚥氣了,心裡就開始暴躁起來,從小廝手上將杖子搶過來,用力地在這兩個小廝身上打了兩棍,小廝疼得捂著手臂直喊疼。唐老太爺生氣地說:“誰叫你們將人給打死的?啊!”
“打板子是要慢慢打的,不能將人給打死的。你們懂不懂啊?你們這麼蠢,我養你們有什麼用?”唐老太爺生氣地責備道。
小廝完全顧不上身上的傷痛,馬上跪倒在地,用力將腦袋貼在地上,貼得死死的,戰戰兢兢,不敢說話。
“該死的東西!”唐老太爺覺得氣還是不順,微微將腦袋側向一邊,正巧就撞上席子那張死氣沉沉的臉,唐老太爺一腳就踹了過去。席子那張佈滿血跡的臉印上了半個大大的鞋印。
四周的下人看到紛紛將腦袋垂下,他們除了是不忍心去看席子那張悽慘的臉蛋,還擔心下一刻跟唐老太爺對上,下一個躺在地上的就是自己。
“把他丟去餵狗!”唐老太爺嫌棄地看了一眼地上的席子,臉色陰深地說。
“是。”護院們面無表情地回應。
“哼。”唐老太爺甩著袖子就離開了。
······
第二天,唐老太爺一大早就從床上起來,早早就招來人手,候著。唐
老太爺大口大口地吃了兩大碗飯後,就坐在自己的院子裡,等待去打探煦世子店鋪是否開門的小廝的回信。待這個小廝將煦世子的店鋪已經開門的訊息告知唐老太爺後,他就領著這些人出門了。出了唐家大門,唐老太爺就坐上了座攆,五十幾個人跟在他的座攆後面,浩浩蕩蕩地往大街上去了。引起了街上無數人的矚目。
唐老太爺的座攆來到煦世子新開的店鋪門前,護院輕輕地將唐老太爺的座攆放到地上,一個小廝過來將手伸過去,唐老太爺攙著他的手從座攆上面下來。
唐老太爺看到眼前牌匾上面的四個紅紅的大漆字,火氣都要從他的眼睛裡面冒出來了,唐老太爺朝店面揮著肥胖的大手,大喊道:“給我砸!”
“砰砰砰!”唐老太爺帶來的人抄著傢伙就往店鋪裡面砸,十分的賣力。
嚇得店鋪裡面的客人都跑了出來。又引來了無數百姓的圍觀。
“你在這裡做什麼?”煦世子用完早膳就過來了,一看到自己的店鋪遭受到這樣的襲擊,也怒了。
“你沒看到嗎?我的人在砸你的店鋪呀!”唐老太爺表情不可一世地說。唐老太爺對於煦世子的出現毫不畏懼,反倒吩咐自己的人更加賣力地砸店。
看到唐老太爺囂張跋扈的樣子,煦世子直接被氣笑了。他長這麼大,向來只有他跟別人囂張的份,現在他竟然被一個這麼愚蠢的東西給惡整了,實在是不甘心!
“你好大的膽子!竟敢當著本世子的面砸本世子的店鋪。是誰給了你這樣的膽子?”煦世子厲聲地責問。
“我做事情還要別人給膽子?你也不看看我是誰?在巫州,從來都是隻有我說一,沒有別人說二的份!你一個黃毛小子也敢在我的面前充大爺!你算個什麼東西!”唐老太爺鄙視地看著煦世子,大聲地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