煦世子在心裡一直都有一種感覺,就是沈雅菲曾經的生活一定是很困難的,這麼多年她一定很辛苦。沈雅菲平時對人這麼淡漠不是因為沈府的原因,一定是她曾經經歷過一些很痛苦的事情。煦世子在心底一直都有這樣的感覺,只不過是沈雅菲從來都沒有跟他說過。現在聽到沈雅菲這麼說後,他覺得心疼極了。
人有時候能夠這麼平靜地面對兇殘的事情,不是天生的冷漠,就是經歷過痛徹心扉的事情。煦世子知道自己的平靜是因為在自己的心裡只有家人、朋友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人對他來說他是秉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斬草除根。”的理念做事的。而沈雅菲,他知道她不是一個天生冷漠的人,她之所以變成現在的模樣,必定經歷過很多痛苦。
煦世子將沈雅菲的手緊緊地握著,心裡有些痠痛痠痛的。沈雅菲的手回握他,煦世子看過去,沈雅菲對他展開一個安慰性的淺笑。煦世子卻感覺更心疼了。小雅有苦也不說,反倒來安慰他。
“現在邪教的事情都還沒有解決,又出現這件事情。現在真是多事之秋呀!”寧王無奈地感慨道。
“是啊。”言立駿也長長地嘆了口氣,然後又說“要是這次的怪物襲擊真的是他們想要試探白神醫的,我們還讓不讓白神醫出來看診?”
“看呀,幹嘛不看。他們想要知道什麼就讓他們知道就是了。”沈雅菲覺得既然別人想要跟他們玩,那他們就好好陪他們玩玩好了。
“就按照我們之前說的計劃實行,順其自然。”沈雅菲轉頭對大銀說。
“是。”大銀笑著回答。
“什麼計劃?”言立駿好奇地問。
煦世子和寧王也好奇地望著她們兩人。兩人異口同聲地回答:“沒什麼計劃。”
“他們想要暴露白神醫,那我們就暴露唄。不過,只要暴露大銀就行了。”沈雅菲說。
“你是想要大銀姑娘以白神醫的身份跟我們回京。”寧王覺得沈雅菲這麼做一定是有目的的。
“這是你們一早就算計好的?”聽了寧王這麼問,言立駿也覺得有這個可能。
煦世子在一旁則是十分得意地盯著沈雅菲看,滿臉的自豪感:本世子的世子妃就是聰明!
“沒有啊。”沈雅菲說,“我只是以防萬一。這巫州的惡疾本來就是一件棘手的事情,但是我們卻輕輕鬆鬆地將它給解決了,別人一定會懷疑的。若是來辦這件事情的就只有我和世子,或許不會有那麼多人注意。但是這件事情是寧王負責的,寧王將事情辦好了就是擋了別人的道,那別人自然是要來清理道路的。未
免別人在清理道路的時候,本人受到牽連,我只好事先做好準備了。”
“一個江湖上的神醫,跟著我們一起來到巫州的。而且這個神醫還是姓白的。那肯定是會引起別人懷疑的呀。你說你是事先做的預防準備,若你只是做簡單的預防,大銀姑娘又怎麼會是姓白的呢?你本來就是想要引他們來調查的吧?”言立駿當初就覺得大銀姑娘女扮男裝後還是姓白有問題了,現在沈雅菲說讓大銀姑娘女扮男裝是做預防準備的,那姓白又是怎麼回事?言立駿不相信沈雅菲的說法。
煦世子一旁得意地向言立駿挑挑眉,好像這個出謀劃策的是他一樣,那臉上呈現出來的切身的自豪感,寧王和言立駿看著都覺得眼疼。
“姓白是為了方便我們跟這位白神醫扯上關係,好有理由帶他回京呀。”沈雅菲淡笑地回答。
“那你還說不是你們事先設計好的?你們這麼做其實就是想要別人來查大銀姑娘。”言立駿反駁。
“非也非也。”沈雅菲搖搖頭,“我讓大銀姓白只是想讓別人知道有白神醫這麼一個人在,然後我們以後在京城做事情就會方便很多了。”
“這是何意?我還是不太明白。”言立駿聽完沈雅菲這麼一解釋後反而更加糊塗了。
“小雅的意思是說,等我們回京後,京城肯定不平靜了。我們想要一個人人都知道的神醫在身邊,那麼我們做的很多事情就不會那麼容易引起別人的懷疑。”煦世子鄙夷地望了眼言立駿,這麼笨,煦世子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忍不住將事情分析給言立駿聽。
言立駿聽完後,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這麼說接下來還是大銀姑娘去給這麼人看診嗎?”言立駿問。
“那你自己能夠將這些人身上的傷治好嗎?”沈雅菲問道。
沈雅菲的問題直擊言立駿的內心,言立駿尷尬地回答:“不能。若是隻有傷口,我是沒有問題,但是他們身上還帶著其他的症狀,我做不到。現在出來的這些什麼惡疾什麼的,我從來都沒有見過,太醫院的太醫也沒有辦法。所以還是想要你們出馬。”
“這一次的怪物襲擊只是為了將白神醫給引出來,所以他們放的毒藥不會太過簡單。所以你們不知道解救方法很正常。但是這件事情對於大銀來說不是什麼問題。雖說這個是毒藥,但是主要目的還是為了將白神醫引出來,所以這個毒還是有解的。所以,這一次我就不出手了。也以免被別人發現我會醫術。”沈雅菲說。
“行。”寧王回答。
大銀去給這些傷者醫治,果然很快就將解藥做出來了。巫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