煦世子的話才剛說完,太后就派人過來了,血參在他手上都還沒有捂熱呢!就這麼迫不及待?
寧王看著吳公公諂媚的面容,冷嗤一聲:“吳公公還真是閒,若不說您是太后跟前的紅人本王都不信呢!”
叫賣會上,華琅和華垣都在,但是兩人都沒有出價要買血參的意思,現在他花了大價錢將東西買回來了,她們就直接讓人上門要,想得還真是美!就算煦世子跟他說了這棵血參不能用,他也不會這麼容易就讓給皇后的!
“呵呵。”吳公公面對寧王的諷刺也不怒,乾笑兩聲。
“哼”寧王從鼻子哼出一口氣,冷笑著瞥了吳公公一眼,沒想到吳公公不好意思得底下了頭,寧王只瞥到了他的湛藍色的帽子頂,寧王也不願再多看他一眼,收回視線大步就往前走。
“寧王!”吳公公撒腿追上去。
這麼丟臉的事情他也不想做,但是誰讓太后和皇后就是想要佔人家寧王的便宜,算計起人家來一點心虛都沒有,好像是故意要給寧王和太子不好受一樣。而且她們做就做吧,還非要拿他做槍手,他有什麼辦法?他只不過一個小小的奴才而已,命都是在別人手上的,有說不的權利嗎?
寧王好像是故意不讓他追上,吳公公花了很大的力氣才追上寧王,吳公公氣喘吁吁地攔在寧王的前面:“王,王爺,等等,等等奴才,奴才還有話沒說完。”
寧王冷笑地看著他,吳公公被看到頭皮都發麻了:“寧王殿下,太后讓奴才給你傳懿旨的。”
寧王還是用他那雙沒有任何溫度的眼睛看著吳公公,吳公公只好硬著頭皮繼續說:“咳,咳。太后聽說您在饢添樓上拍得了血參,所以傳來旨意讓您將東西拿進貢給皇宮。”
“吳公公真是可笑了,太子從三個月前就生病了,太子現在的身體狀況想必你們都看到了,這棵血參是本王賣給太子滋補身體的。太子是我朝儲君,是我朝的未來,所以這棵血參無法如你所願,給你帶給太后了。就算是別人說本王不孝順,本王也不會改變本王的想法的。勞煩吳公公回宮跟太后和皇后說清楚了。”寧王冷聲說道。
吳公公見寧王沒有鬆口的意思,急了:“王爺,這是太后娘娘的意思,這可是頒了懿旨的。”
“就算是聖旨到了,本王也不會改變的。本王想皇祖母和母后一定會理解的。本王想太后也不會為難本王的,畢竟太子也是太后的孫子,難不成太后還能盼著太子不好了,不是?”寧王毫不掩飾譏諷地說。
“這,可是···
···”吳公公還是不願意放棄。
“管家,送客!”可是寧王不願於他過多周旋,也不會讓他有這個機會的。
“·······”吳公公被半推半趕著攆出了寧王府,他一出寧王府,寧王府裡的侍衛就將王府包得嚴嚴實實的,吳公公只要上前一步都會馬山被侍衛逼下來。
吳公公見狀只好放棄,訕訕地回宮去。
太后聽了吳公公的彙報,整個臉都陰獰起來:“你再去寧王府一趟!再去傳懿旨,讓寧王親自進宮來見哀家,哀家就不信了,他竟敢違背哀家的意思,竟敢不將血參給皇后用!”
“現在嗎?”吳公公看了一下漏篩,然後伸手指了過去,聲音微弱地說,“太后現在,這個時辰過去恐怕不適合,奴才出去一趟,寧王再進宮,就已經是晚上了,血參恐怕也沒辦法在今晚拿到手。不如明天再去?”
太后一看漏篩,現在已經是申時尾聲接近酉時了,就算現在出宮,出去再回來光路程就要一個時辰後,再加上跟寧王周旋的時間,到時候早就天黑了。
“那你去讓人準備準備,哀家出宮去,親自找寧王!”
“這······”這感覺好像是太后在用權力和身份在威逼別人一樣,以寧王那麼擰的脾效能答應嗎?太后這不是要將自己跟寧王關係鬧僵嗎?
“還不快去!”太后朝吳公公一橫眼。
吳公公將太后眼裡的狠絕全納入眼底,身體不自主地打起顫,連滾帶爬地出了福康宮。
就三刻鐘的時間,吳公公和惠嬤嬤就將太后要出宮的東西準備完了。按往常,太后出一次宮,至少要花兩三個時辰。
“太后駕到!”太后的馬車一到寧王府門口,吳公公就尖聲大喊。
寧王府的侍衛聽到吳公公的叫喊,仔細一看,那確實是太后專用的馬車,馬上給暗處使了個眼色。上方的好似一股輕風捲過,又瞬間消失了。
“太后駕到,還不快讓你們王爺出來迎接!”有了太后在身邊,吳公公底氣足了不少,說話的氣勢也上漲了不少。將今天在這裡受過的氣都一起發洩出來。
“是。”一個守門的侍衛才轉身進門。
“王爺!”片刻,暗衛就出現在寧王面前。
“何事?”寧王正在檢視奏摺,看到一處疑點重重的地方,腦袋裡好像要抓到又抓不到奏摺裡重要的資訊時,暗衛就出現打斷了他的思維,寧王,不悅都寫在了臉上,冷冽地盯著暗衛烏黑的發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