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過完太后的壽宴再說。這件事不急於一時。”言立駿同意太子的意見。
雖說太后對他們四兄弟都是疼愛有加,不扁寵於誰,但是寧王也不能在太后壽宴前離京。這朝中本來就分成了兩個派別,一個是太子,一個是琅王。太后壽宴寧王這個親孫子不在,寧王會被其他人彈劾,以藉機為難太子。
寧王也知道這是自己急慌了頭了。因為一直以來平定南境是他的心願,也是他求娶林婉馨的先決條件。他努力了那麼多年,他不想自己的心思被白白浪費了,他也想讓馨兒失望。
“有擬奏摺上報嗎?”寧王又問。
“府君的意思是先問一下寧王你的意見。”寧康說。
“那就先擱著,等我去查實後再上報。免得弄得到時候人心惶惶的 。”寧王說,並朝他揮揮手示意他沒事就退下。
“是!下屬告退!”寧康欠身退了出去。
黑影也跟在他後面出去了。
房間裡留下來的三人臉色都異常凝重,面面相覷,卻不知道說什麼好。
毒閻谷在十年前不知道是被誰一鍋端了,那時候天朝人民都在歡慶,因為他們再也不用擔心那天不下心被捉了去,被人生啖了,或者被研製變成那樣殘忍的藥人。那段時間南方大部分的人人心惶惶的,聽到毒閻谷被毀掉的時候,南方大部分州城都全面歇業歡慶,還把每年的十二月二十日也就是得知毒閻谷被毀掉的那一天,當作是他們的獲取新生的日子,慶祝的場面比新年還要熱鬧。
要是他們知道毒閻谷藥人再捲土重來,不知道他們會作何感想,也不知道到時造成怎麼樣的場面。
“看來,你要儘快找到你的師傅方太醫了。”寧王對言立駿說。
“我今天回去就給他傳信。”言立駿嚴肅地說。
言立駿的師傅曾經是太醫院的方太醫,醫術十分精湛。在太醫院裡鶴立雞群,免不了遭人嫉恨。但是方太醫又十分醉心於鑽研醫術,無心於太醫院的明爭暗鬥,所以就直接辭去太醫一職,專心鑽研他的醫術。現在是在遊歷八方,向各地大夫探討醫術,見識了很多各種各樣的疑難雜症,方太醫的醫術更加精湛了,現在江湖人稱方神醫。
言立駿因為太子和寧王從小身中劇毒,所以才拜方太醫為師,跟他學習醫術。言立駿學醫十分刻苦,跟方太醫身邊學了五年後,將當時方太醫所以的醫術技巧都學到手了。但是依舊還是跟他師傅一樣對太子和寧王身上所中的 毒為難為力。但是唯一變好的就是太子和寧王的體質變化了,雖然毒無法根治。
寧王府裡的恐慌,並沒有影響到其他地方。
譬如沈府的頤園此刻就非常的祥和。當然,是在阿麗沒有來伺候之前。
阿麗回府的第二天就到沈雅菲跟前伺候了,而且還寸步不離的,一副主慈僕敬的現象。
不過,晚上的時候,大寶依然還是不留情面地直接將她推出去,不讓她進沈雅菲的臥房。
“小姐。”一天早上胡嬤嬤頭上纏著白色布條,額頭中間的地方鼓了起來,沈雅菲感覺這樣的她順眼多了,輕嗯應了一聲。
“小姐,老奴想請兩天假。”胡嬤嬤說。
“什麼味道?”沈雅菲用鼻子嗅了嗅,不由皺了下眉心,不悅地說。但是心裡卻了開了花,這個知語做事靠譜,改天讓廚房多給她做點肉。
“小姐,是老奴傷口用的藥的味道。”胡嬤嬤臉色微紅,尷尬地說,“老奴想請假去看一下額頭。”一想起自己頭上的傷口是因為大寶才造成的,而現在大寶還在一旁一臉無辜好奇地看著她的額頭,胡嬤嬤就恨得牙癢癢的。
“你不請假也可以的,你看額頭又不用很長時間,你去看完就回來唄。要是真做不了事,你就坐在一旁指揮他們怎麼做就行了,這幾天不也是這樣子做的嗎?這頤園沒了你可不行呀。”沈雅菲說。這個老婆子怎麼會捨得將自己手中的權利放下兩天,以她的性子不管一天都怕被別人將她的權利奪去了。
“不,不行的,小姐,老奴這次要出去比較久,因為這幾天老奴沒有管這個傷口,但是現在傷口惡化了,不得不去處理。”胡嬤嬤也很奇怪她額頭上本來是腫起來的包,沒想到第二天鼓包就紅腫得可怕,第三天就有潰爛得小口了,現在更是慘不忍睹,早上她照鏡子得時候都被自己得樣子給嚇到了。看了大夫,大夫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有的大夫說可能是因為晚上睡覺得時候有蟲子在她額頭上撒了尿才造成的。但是他們開的藥都不頂什麼用,這兩天傷口更是發膿發臭了,其他的人見到她都會不由自主地皺眉。
“那你去了,這頤園誰來管呀?”沈雅菲很好奇她到底回放權給誰。
“老奴已經吩咐過他們,讓他們每日自己管好自己要做的事情。而且,這些日子以來他們也是各自做好各自的工作的,就算是老奴不在場監督,他們也能做得很好。要是有什麼比較重要難解決的事情,老奴就讓他們去找阿麗,畢竟阿麗在沈府也做了不短時間了,所以老奴相信她一定能夠處理好的。”胡嬤嬤說。
沈雅菲對於胡嬤嬤管事的能力還是很認可的,點點頭。
“那······”胡嬤嬤試探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