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蕭瑟疏人影,窗外昏燈映樹蹤。
天上殘月,星光黯淡,大梁城在夜幕的籠罩下,點璀著稀疏的燈火,寂靜無聲。深冬之時的夜晚就是這麼的寧靜,清冷的月光如水,映照著屋簷上厚厚的積雪,發出幽幽的白光,為這夜色新增了一抹顏色。
此時
魏王宮
魏王圉正斜坐在軟榻上,一旁的燎爐散發著盈盈溫暖的熱氣,現在他正眼神迷離的看著一旁龍陽君,此刻對方的眼神中充滿了滿足之感。
過來一會,他稍稍起身,撩了撩頭髮,然後他手搭在龍陽君的肩上看著對方那張比女人還要美麗的臉頰開口問道:
“不知道美人今天在朝堂之上弄的那檔子事到底是怎麼回事?莫非魏庸他真的投靠了羅網?還不從實招來,不然有你好看。”
語氣中帶有一絲調笑之意。
“大王~你啊有所不知,臣這樣做其實也是為了我魏國的未來啊,臣可以肯定魏庸他確實私通秦國羅網。
這一點大王還請放心,而且如只要魏庸能明正言順的完蛋,在加之大將軍一派隱退,再加上今天交與太子殿下的權利,如此一來朝堂之上原本三足鼎立之勢將永遠消失,那麼只剩的信陵君……”
後面的話龍陽君並沒有說下去,他相信魏王圉當了幾十年王上應該明白他的意思。
魏王圉聞言也是一喜,知道了龍陽君的意思,不愧是寡人的美人,不過還是保險一點好。
“美人,寡人想要你幫寡人一個忙,不知道寡人願不願意?”
魏王圉稍稍靠近龍陽君耳邊,吹了口熱氣,然後低聲說道,只不過語氣中的興奮卻是難以掩飾。
“大王~你啊,有什麼事就直說嘛,咱們之間還需要這樣嗎?”
龍陽君嗔了一聲,說道,畢竟他和魏王圉也算是老交情了,從先王囑託開始,到現在估計有三十七八年了,唉時間過的真快啊,他和魏王圉也都老了。
唉~物是人非
“還是美人對寡人好,哪寡人也不遮掩了,其實寡人也知道自己時日無多,雖然現在寡人看起來生龍活虎的,可是我也知道這只不過是表象罷了。
但是太子尚且根基不穩,也是讓人擔憂,所以寡人希望像先王一般,待到寡人離世之後,將增兒交由你輔佐。”
龍陽君聞言一愣,不過很快就反應了過來,以他的實力自然能看出魏王圉的身體情況,只能說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若是運氣好的話也就只能挺過兩三年了。
龍陽君也不想寒了自家大王的心,於是一臉深情的看著魏王圉說道:
“大王~還請放心。”
畢竟這種事情幾十年前他已經經歷過一次。
魏王圉聽到滿意的答案後,也是一臉深情的看著龍陽君,彷彿此刻他的眼中全是對方。
不多時
一陣音樂聲響起。
。。。。。。。。。。
關於魏庸的訊息經過一天的發酵,雖然說大部分的平民百姓並不知情,但是大部分在魏國的外部勢力也卻是得到了訊息,紛紛將其傳回自己所在的國家、勢力……
臨近年關。
大部分的百姓此刻正在自己的小屋中酣睡以此驅趕凜冬的寒冷。
但是大梁城內大大小小風月場所,此時依然開著們迎接四方賓客,內部的鶯鶯燕燕,姑娘們都是打扮精細,準備在在年關來臨之時衝一波業績,看著周圍來來往往的達官貴人,很顯然今晚的業績不會錯。
燈紅酒綠惹人戀,紙醉金迷動人心。
然而此刻大梁最大的風月場所翠玉閣,此時卻是早早的閉門謝客,只留下門口幾盞燈籠散發著幽幽的火光,弄的不知情的人珊珊搖頭。
內部
一間隱密的包廂,青黃色的燈光搖曳,此時艮師(將軍壁)臉色通紅的躺在軟榻上,渾身冒著冷汗,此刻的他感覺渾身難受,簡直是冰火兩重天。
一旁的乾殺看著艮師,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正當他思索之時,包廂的房門被推開,聞聲望去便見一滿頭銀髮,面如土灰的老嫗手中拿著一堆瓶瓶罐罐走了進來。
“母親大人怎麼樣?有辦法了嗎?艮師他還有救嗎?”
乾殺看著老嫗說道,來人正是他早已逝去的母親坤婆,也是他的另一個人格,只不過是由於自己功法比較特殊才可以讓其離體存於世,只不過這功法也有問題,並不能讓已經死亡的人格知道其死亡,否則的話,那個人格就會消散。
“很難~乾兒,你還是準備好吧,龍陽君這一劍的劍氣猶如附骨之蛆一直沾染在艮師身上,並且還在不斷侵蝕他的心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