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才4點不到,天空黑壓壓的,像被墨水浸染了一樣。豆子大的雨滴密密麻麻打在車窗上噠噠作響。突如其來的暴雨攪得眾人措手不及,路上的行人一邊抱頭亂竄四處躲雨,一邊咒罵說變臉就變臉的老天爺。
葉謹晨合上膝蓋上的電腦轉頭望著車窗外被狂風壓彎的小樹,心情異常煩躁,他有預感,最近可能會有大事發生。
“人了?”
等到葉瑾晨回到殘陽閣,秦曼早就已經帶著身受重傷的脩名離開了。
“前廳,不過...”姜昆有些猶豫,“不管屬下如何盤問,他都堅持,是您親自下令對脩名用刑。”
葉瑾晨進門看著跪在地上,臉色發白,額頭佈滿細汗的守衛,亂糟糟的頭髮,褶皺不堪的衣服,看他狼狽驚慌的樣子,顯然帶上來之前已經受了刑。
“我的命令?我何時、在哪兒對你下的命令?”
何時?葉謹晨的話把守衛問蒙了,他低下頭試圖回想葉瑾晨究竟什麼時候對他下的命令,可他發現,自己想了半天,腦袋裡居然一片空白,什麼都想不起來。
“大人,他好像有點不對勁。”姜昆發現守衛垂落在地上地手,不停地微微顫抖。
守衛慌亂、無措的神色,同樣引起了葉瑾晨的注意。他蹲下來盯著守衛的眼睛:“別緊張,放輕鬆。看著我的眼睛,告訴我究竟是誰下的命令?”
葉瑾晨說完,淡淡的紫色從他眼底泛起,漸漸中間包裹的金色越來越明顯,兩種顏色交雜相融像深不見底的漩渦,牢牢地把人吸了進去。
“是誰?是誰?”
守衛的眼神開始慢慢渙散,嘴裡反覆低聲呢喃,迷迷糊糊中他好像看見隔著牢房,一個白色的身影越走越近。不過,他眼前像被遮住了一層白紗,對面男人的相貌非常模糊看不清。
“啊!”
他站起身往前走,就在快看清男人長相的時候,一陣翻天覆地的撕裂感,迅速在腦海蔓延。無法忍受的疼痛讓他抱著頭在地上掙扎翻滾,不一會兒徹底昏死了過去。
“大人,怎麼會這樣?”姜昆疑惑的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
葉瑾晨起身長舒了一口氣,他撐著桌子坐下,閉眼揉了揉發脹的額頭,剛才為了解開守衛的催眠,耗費了他不少精力。
“他被人給催眠了,我剛剛試圖解除他的催眠控制,只可惜失敗了。把人帶下去,悉心照料。”
強制解除催眠失敗,醒過來之後多半會變成傻子。從頭到尾這個守衛不過是一顆被人利用的棋子罷了。
葉瑾晨說完,姜昆眉頭皺成了一團。連副閣主都破解不了,可見催眠之人功力深厚。
幕後之人能在閣裡穿梭自如,卻從未露出馬腳。瞬間,一股涼意直逼姜昆心頭,要是哪一天自己不小心被他催眠了,到時候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相對姜昆肉眼可見的緊張,葉瑾晨表現的尤為平靜,對於催眠之人,他心裡已經有了答案,畢竟這世上有如此實力之人,一隻手就能數的過來。他居然在自己的地盤上被人算計了,連葉謹晨都不得不讚嘆,對方真是好計謀!
葉謹晨嘴角上揚的笑容看得姜昆頭皮發麻,得罪葉謹晨可沒什麼好果子吃。他不禁為幕後之人默哀,黃鼠狼給雞拜年,就不知道他的默哀裡有幾分是真。
“我怎麼不知道殘陽閣什麼時候易主了,儘快找出那個送信到家裡,把曼兒帶到煉獄堂的人。如此忠心耿耿之人,理當好好重用、提拔才是。”
“是,屬下保證他一定會受到煉獄堂最高規格的禮遇和招待,賓至如歸。”姜昆平日裡最恨吃裡扒外之人,更何況還是在他眼皮子底下耍花樣。
家庭醫生目瞪口呆的看著面不改色坐在他面前,肩膀裡面插著兩個切口整齊鐵棍的脩名,他震驚於脩名驚人的身體素質,常人肩膀被貫穿,應該早就暈死過去,躺在床上爬不起來了吧。
從他接到葉嬤嬤電話應聘成功家庭醫生到現在,六年了,他還是第一次踏入僱主家的大門。什麼事情都不用做,白領六年薪水讓他很羞愧,所以今天收到僱主電話,他立馬扛著醫藥箱趕了過來。
看著外表簡樸,裡面擺滿各種價值連城古董的豪宅,他有些迷茫,以他們家的條件,應該可以找到更好的醫生才對,為什麼會找到他這種沒有任何名氣的小醫生。
“有蛇!”醫生大叫一聲,然後敏捷的蹦到椅子上,不瞭解的人,看見他麻利流暢的動作,還以為他學過功夫。
剛進門的斯莫被他大嗓門嚇到了,氣惱的在他面前來回打轉,不停威脅吐著信子。
“醫生看著斯莫嘴裡冒著寒光的尖牙,渾身僵硬蜷縮在椅子上,他不敢把眼睛從斯莫身上挪動分毫,他怕一分神,蛇會直接撲過
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