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其實……我剛剛撒謊了，以沫姐沒有推我，是我不小跌進水池的。”
宋亦涵低著頭，小聲道。
“什麼？亦涵你……”顧老夫人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臉震驚的望著她。
不只她，餐桌上的人除了蘇以沫和顧厲琛皆一臉震驚。
這時，向白也回了來，他走到顧厲琛身旁，開口，“少爺，監控壞了，正在維修，所以什麼也沒拍到。”
“……”宋亦涵聽到他的話，瞪大了眼睛，差點沒一口血噴出來。
什麼？監控壞了？
那她剛剛……
結束家宴，回來的路上，蘇以沫歪頭靠在車門旁，神情疲憊的望著窗外的風景。
已是初冬，外面已經很冷了。
樹葉基本都掉光了，就算剩下幾片頑強的，也只是在光禿禿的樹枝上苟延殘喘。
“累了？”
顧厲琛摸了摸依偎在他懷裡，已然睡著了的小寶的小腦袋，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問。
“嗯。”
蘇以沫目光顫抖了下，應了一聲。
她偏過頭，望向顧厲琛，男人的臉龐隱在昏暗裡，五官輪廓近乎完美。
“謝謝你。”
他在家宴上力挺她的這件事還是很讓她感動的。
“謝什麼，這難道不是我應該做的麼？”
顧厲琛垂下眼皮，想起上次的事，心頭抽痛，神情中浮現出一抹愧疚。
蘇以沫知道他又想起上次的事了，她隱隱嘆了口氣，偏過頭繼續望向窗外。
她知道他心裡也不好受，那次的事對他們兩人都有傷害，只是相比之下，她的傷害更重一點。
她真沒想到，今天他會這般護著她，她以為他還會像以前一樣因憐惜宋亦涵而模糊真相，不清不楚下去呢。
她原本沒對他抱有多大期望，所以當他做出這樣的選擇後，他驚異的同時，心底也有一絲喜悅。
她原諒了他一點。
“困了就睡吧，到了我叫你。”
顧厲琛看她沒什麼表情的側臉，苦澀的扯了扯嘴角，開口。
“嗯。”
蘇以沫閉上眼睛，任由睏意將她籠罩。
她是真有些困了，舒適柔軟的座椅，車內溫暖的溫度，都不斷的為加深她的睏意推波助瀾。
她一直強撐著，怕睡著了麻煩他。
可不知怎的，她僵著的背脊越來越放鬆，臉上的神情也越來越舒緩。
聽到他這句話，她就順勢閉上了眼睛，緊抱在前胸的手臂也放鬆了下來。
望著女孩靜謐美好的睡顏，顧厲琛目不轉睛。
他看著她，身子不由自主的靠了過來。
“以沫。”他試探著輕喚她的名字。
她沒有醒，連眼皮都沒抬一下，睡得很是深沉。
她微嘟著唇，扇子般的長睫毛蓋著眼瞼，沒有了醒時的冷漠和疏離，多了些孩童的天真和嬌憨，可愛的讓他很想將她抱進懷裡好好疼愛，呵護。
現在，也只有在她睡著時，他才能這麼近距離的看她，接觸她。
他深邃的眼眸湧動著幾分傷感，他抬手，摸向她的臉，他指尖剛要觸碰到她的臉，便見她長睫毛輕顫了一下，睜開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