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厲琛放下刀叉，拿起餐巾擦了擦嘴，偏頭看了她一眼，問。
“出去透透氣。”
蘇以沫端起桌上的紅酒，搖晃著杯子，喝了一口回。
“為難你了，跟我們這些你不喜歡也不喜歡你的人一起吃飯。”
楊蓉切割著牛排，挑眉看了她一眼。
“大家都一樣。”蘇以沫放下杯子淡淡的道。
她說的沒錯，這一桌的人有誰哪個都喜歡啊？
楊蓉將牛肉放進嘴裡，瞪著她狠狠的咬著。
心道，小賤人別得意，只要老太太不同意，你就永遠別想邁進顧家的大門。
“過來，坐。”
十分鐘後，宋亦涵回來了，顧老夫人把她拉到身邊，摸了摸她的額頭關切的問。
“臉色這麼白，嚇壞了吧？”
她握著她冰涼的小手，心疼的道。
她不說還好，她說完宋亦涵更委屈了。
她癟著嘴，淚珠子啪嗒啪嗒掉個不停。
“到底怎麼回事？好端端的你怎麼會掉進水池裡呢？看委屈的，沒事，跟奶奶說，奶奶給你做主。”
“我是……被人推下去的。”
宋亦涵抽噎的回。
“被推下去的？被誰？”顧老夫人蹙著眉頭，神色凌厲了幾分。
宋亦涵沒有說話，只是抬起眼皮望了坐在她對面的蘇以沫一眼。
蘇以沫坐在顧厲琛身旁，兩個人看起來不是一般的般配。
她壓下眼底的恨意，垂下眼皮，繼續流淚。
顧老夫人順著她的視線望向蘇以沫，目光冰冷如刀，“是你？”
蘇以沫懶懶的掀起眼皮，看了宋亦涵一眼，搖頭，“不是我。”
“你還狡辯，不是你她為什麼看你？”
“為什麼老夫人您不清楚麼？”
“廢話少說，我信亦涵，她看你那就一定是你，不然她為什麼會掉進水池裡？難道是她自己跳下去的不成？真想不到你是這種人，不僅不檢點，還又蠢又壞！厲琛，你趁早死了這條心吧，我們顧家是絕對不會讓這種女人進門的！”
“我媽咪不是這種人！太奶奶我不許你這樣說我媽咪！”
她話音剛落，一個稚嫩的童音便響了起來。
小寶聽別人說他媽咪頓時就不願意了，即使對方是很疼很寵他的太奶奶也不行。
“小寶……”
顧老夫人見小寶小臉上滿是惱怒，臉上的凌厲神色頓時變軟了許多，很有些為難和忐忑。
她剛剛太生氣就忘了小寶的存在了，她原想著無論看蘇以沫多不順眼，多討厭都先忍一忍的，怕傷了小寶的心，讓他難過，可剛剛因為宋亦涵的事，一時氣急就忘了。
“奶奶，你先別生氣，彆著急下判斷，事情的真相到底怎樣我們還不知曉。”
顧厲琛望向顧老夫人，開口。
“厲琛哥，你怎麼這樣說，你的意思是亦涵騙你了？”
宋亦涵抹著眼淚，委屈又難過的道。
顧厲琛見她嬌嬌弱弱，淚眼朦朧的模樣，眼底劃過一絲不耐，以前看她這個樣子他還會覺得心疼，現在卻只覺得厭煩。
“你又不是第一次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