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臉色蒼白的靠在座椅上，神情安靜，但臉上卻滿是汗水，汗水一顆接一顆的滑落，由臉頰到脖子，溼透了他的襯衫衣領。
“沒事，休息一會兒就好。”
“什麼休息一會兒就好，你都中彈了！你是傻子麼？我們去醫院，馬上去！”
“不，不去醫院，去這裡。”
祁夜遞給了她一張名片。
“獸醫院？祁夜，這裡是給動物治病的不是給人。”
蘇以沫看了眼名片，無語的道。
“人也是動物。”
“可是……”
她還要再說什麼，卻見祁夜已經閉上了眼睛。
她慌了，輕晃著他的手臂喚他，卻摸到了一手黏膩溫熱的鮮血。
她呼吸顫了顫，眼裡蹦出眼淚，抿著唇，狠踩下了油門。
車子像箭一般，飛快的穿行在馬路上。
……
“你醒了。”
救護車裡，顧厲琛見宋亦涵睜開了眼睛，沉聲道。
宋亦涵見顧厲琛神色冰冷就知道他生氣了，眼淚瞬間滾落了下來。
“厲琛哥，對不起，我不是想嚇你，我只是不想讓你送我走，你別生氣。厲琛哥，我求你了，別把我送走好不好？”
“你知道我最討厭別人威脅我！你要是真想死，就不會給我發照片，亦涵，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厲琛哥，我知道錯了……”
宋亦涵還想再說什麼，顧厲琛抬手打斷了他。
電話響了，他看了眼手機，接起了電話。
“喂，小寶。你媽咪還沒回來？嗯，我一會兒給她打試試，讓王叔叔陪著你，不要亂跑。”
掛了電話，顧厲琛神色更為凝重了幾分。
他打電話給蘇以沫，果然像小寶說的，無人接聽。
他眉心皺起，撥通了向白的電話，讓他去查蘇以沫現在的位置。
放下電話，他仍然心神不安，不好的預感在他心頭盤旋，他看了眼垂淚不止的宋亦涵，只覺得心煩。
他的耐心真快被她耗盡了。
……
獸醫院。
帶著眼鏡，斯文清俊的獸醫推開手術室的門，出了來，望著一臉緊張關切的蘇以沫，開口，“蘇小姐，你別擔心，他沒事了，只是失血過多才暈過去的。”
“沒事就好。”
蘇以沫一顆心放回了肚子裡，緊繃著的背脊軟了下來，靠在了牆上。
“你是她……”
“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