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迪咬了咬唇,心裡伴隨著那“滴滴”的聲音忐忑的七上八下。
“喂。”
直到電話那端傳來陸川低沉暗啞的聲音後,她才重重的鬆了一口氣,不過這種美好的狀態只維持了半秒,半秒後,她的心又提了起來。
“安迪?”
陸川見那端遲遲不開口,疑惑的皺了皺眉。
“嗯,是我,剛剛訊號不好。”安迪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撒謊道。
“我聽以沫說沈阿姨的身體又不適了,嚴重麼?”
又?
陸川聽到這個字後,眉心舒展了幾分。
這個字說明她一直都有關注他,他自然是高興的。
“嗯,挺嚴重的。”
陸川看了眼病床上一直昏睡著的沈月茹,聲音沉重了幾分。
“沈阿姨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會好起來的。”
“謝謝。”
說完這兩句話後,兩人同時陷入了沉默,但誰也沒掛電話。
安迪咬了咬唇,又道,“你能把醫院地址發給我麼?我想去看看沈阿姨。”
雖然她不知道她以什麼身份去,但她就是想去。
您想去看看沈月茹,再看看他。
她只能想出這麼一個聽起來還算正當的理由。
陸川愣了幾秒,回,“嗯,好,你什麼時候過來?”
他沒想到她會主動提出要來看沈月茹。
“下班後,你有時間麼?”
安迪另一隻手緊張的握成了拳頭。
“嗯。”
“好,我過去時給你電話。”
安迪的五指緩緩鬆開,掛上了電話。
她虛脫似的靠在辦公椅上,滿臉都是汗。
很好,第一步跨出去了!
她抽出紙巾擦了擦臉,找出鏡子,看著自己狼狽的模樣,嘲弄的勾了勾嘴角。
“安迪,以後不許這麼廢物了!”
她眯了眯眼睛,警告自己。
以沫說的對,她不能再像個懦夫一樣活著了,她要勇敢一點,勇敢去爭取想要的人,就跟爭取想要的生活一樣,主動出擊,披荊斬棘。
只有這樣,生活才不會留有遺憾。
下班後,出了辦公樓。
蘇以沫拍了拍安迪的肩膀,給他加油打氣,“加油,祝你早日成功。”
“謝了,再見。”
“再見。”
兩人一左一右,分道揚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