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沫,你怎麼了?生病了麼?”
祁夜立在她身旁,彎著腰,神情關切,心疼的道。
蘇以沫暗暗在心裡罵了一句髒話,一口氣嘆進地心,她艱難的睜開眼睛,目光疲憊又無奈的望著祁夜漂亮的像朵花似的臉龐,“您老怎麼又來了?您就這麼閒麼?”
祁夜嘴角上揚,露出燦爛又明媚的笑容。
“我想你了,沫沫你這是感冒了麼?你吃藥了麼?你應該在家裡備個藥箱的。”
“沫沫?別噁心我好麼?還沒來得及買,等等,你怎麼知道我家沒有藥箱的?”
“我什麼不知道啊。”
祁夜笑的更開心了,甚至還有些自豪。
蘇以沫看著他欠揍的笑容,只覺得頭疼無比。
“哎呀哎呀,我頭疼,你離我遠點,別在我眼前晃,我一看見你頭就跟炸了似的。”
“嘻嘻,好,我去給你買藥,沫沫你等一下啊,我一會兒就回來。”
祁夜沒有一絲不高興,笑容滿臉的出了門。
蘇以沫望著某人的背影,深深的無力感在她心底裡不斷蔓延。
臉皮比城牆還厚,油鹽不進,只活在自己的小世界裡,這樣的人可怎麼弄?
她是走了什麼狗屎黴運惹上了這位爺?
十幾分鍾後,祁夜回了來,手裡提著一個大藥箱,藥箱裡滿滿的各種藥。
蘇以沫依舊靠在沙發上,依舊保持著他離開時的那個姿勢,似乎已經放棄抵抗,向命運妥協了。
“沫沫,藥買回來了,你吃點吧好不好?你要是嫌藥苦,吶,我還給你買了糖。”
祁夜把手裡的棒棒糖遞到蘇以沫面前,大眼睛亮晶晶的等她接下。
蘇以沫看他孩子似的滿臉期待的模樣,竟有些不忍心拒絕他了。
她看著他,眼神極其複雜。
這個男人,她從來沒看透過他。
她困惑極了,完全不瞭解他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
她之前從來沒遇到像他這樣矛盾又複雜的人,既有天使的一面,又有魔鬼的一面,隨時切換,且完全不違和,對於這樣的人,蘇以沫思來想去只能用那個非常極端的詞來形容他了。
變態!
完完全全,徹徹底底的變態。
蘇以沫看著那根棒棒糖,靜默了幾年,最終還是接了過來。
她目光越過他,望向自己前幾天新換的密碼門,心累無比的道,“你怎麼知道我家密碼的?”
“這有什麼難的,我小時候就能開這種鎖了啊。”
祁夜開啟另一個棒棒糖,塞進嘴裡,含混不清的道。
他回答的理所當然,漂亮的臉上毫無愧疚,氣的蘇以沫都想拿菜刀砍他。
“這是我家,你不覺得你沒經我同意,隨便進來很不禮貌麼?你這行為跟小偷有什麼區別?”蘇以沫咬牙切齒的道。
“沒區別啊,我小時候就是做小偷發家的啊。”
祁夜很認真的想了想,笑眯眯的道。
“你!”
蘇以沫看他一派天真的模樣,雖然氣的要命,卻莫名的也有些心疼。
啊啊啊啊啊,她為什麼會心疼一個變態啊!難道她也被傳染了麼?
這男人簡直是病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