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蓉神色嚴肅起來。
“就在京都，而且就在你眼皮子底下！”
“是誰！”
“她就是蘇！以！沫！”
終於說出了這麼多年一直深埋在心底裡的秘密了，周珊的神情暢快又狠毒。
“蘇以沫！？這…這怎麼會…這麼巧？”
蘇以沫這三個字像一道驚雷，劈在楊蓉頭頂，劈得她大腦一片空白，蒙了好幾秒才找到自己的聲音，震驚的道。
周珊嘆息著道，“是啊，世事難預料啊，就是這麼巧。”
誰能想到那個死丫頭那麼好命，竟能跟顧家大少爺勾搭上，早知今日，她當初就應該掐死她！
“你說的都是真的？”
楊蓉扶著洗手檯，閉上眼睛，深吸了口氣，鎮定下情緒瞪著她問。
“我怎麼敢拿這種事騙你呢，你要是不信就查查，你那麼神通廣大，這點小事一定瞞不過你的。”
楊蓉揉了揉太陽穴，只覺得頭疼的很，“當年你為什麼沒毀了她？你不知道她在一天，你女兒的未來就多一分風險麼？”
“我、我毀了啊，我毀了她的童年，毀了她的臉，毀了她的愛情，本以為就能毀了她的人生，咳誰知道她運氣竟這麼好，竟能搭上顧大少爺…”
周珊說這話時看了楊蓉一眼，語氣不自覺的染上了埋怨。
要不是她家兒子有眼無珠，也不會惹出這麼多事，放著她的寶貝女兒不選，偏偏要選那個小賤人蘇以沫！
“哼，少在這陰陽怪氣的，還不是你做的不夠絕，不夠徹底，你當年要是掐死她不就一了百了，什麼事都沒有了麼？”
楊蓉瞪著她，眼神冰冷又憤怒，都恨不得一腳把她踹出去。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蠢貨！
就算這次她攪黃了厲琛和蘇以沫，也絕不會讓厲琛跟她女兒在一起的。
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只會打洞，這樣愚蠢上不了檯面的母親怎麼可能生出聰明伶俐的女兒來，他兒子人中之龍，那麼優秀，她怎麼會讓她娶一個蠢貨做妻子？
“我當時不是想好好的折磨折磨她麼，誰成想…”
周珊低頭，咕噥著為自己解釋。
“別說了！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了，我們也只能拼盡全力阻攔了。”
楊蓉看她唯唯諾諾的樣子就來氣，厲聲打斷她。
她十指緊握，抿著嘴唇，眼裡寒光迸射。
她絕對不會讓沈月茹的孩子嫁進顧家的，那樣她之前所做的一切不就都前功盡棄了。
她費盡心機把她踩到腳底下，沒想到她竟自己爬了上來。
她絕對不會讓她如意的，絕對！
…
公寓，臥室裡。
蘇以沫正在沉睡，睡著睡著她莫名覺得冷了，皺著眉往上拉了拉被子。
坐在一旁的顧厲琛，感覺到她的動靜，將視線從電腦螢幕上移到她身上，探身過來，摸了摸她的額頭。
他以為她又發燒了呢。
感覺到她體溫正常，他才放下心來。
“傻丫頭，這麼不會照顧自己。”
他幫她掖了掖被角，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