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下了高冷的西裝襯衫，穿著休閒服的他多了一絲平易近人的氣息。
他看著窗外，俊臉跟往常一樣沒有什麼表情，好似並沒什麼不同，但蘇以沫卻莫名的從他身上感覺到了一絲孤寂。
她又重新坐在了他的對面。
“你……”
“你……”
靜默了片刻後，兩人同時開口。
四目相對，他們都笑了。
笑意收斂，蘇以沫開口，“你說吧。”
“我是想問你喝不喝咖啡，我去給你衝一杯。”
蘇以沫擺了擺手，“咖啡就算了，我怕我喝了會睡不著覺，牛奶還可以。”
“嗯，等一會兒，我去給你熱一杯。”
說完，顧厲琛起身，轉身離開了書房。
蘇以沫看著他的背影，原想叫住他，讓他不用麻煩了，但話都嘴邊又被她給嚥了回去。
她看著他高大的背影，心裡竟湧起淡淡的溫暖和幸福感。
他們這樣……像極了夫妻之間自然而平淡的日常相處。
夫妻之間？
蘇以沫被腦子裡陡然蹦出來的想法給嚇到了。
什麼夫妻啊？夫妻你個頭啊？
蘇以沫抬手捶了捶小腦袋，叫自己不要再胡思亂想了。
期待越大，失望就越大，要想不失望，那就要學會不去期待。
幾分鐘，顧厲琛端著一杯牛奶進了來。
他把牛奶放到蘇以沫面前，開口，“喝吧。”
蘇以沫捧著熱牛奶，喝了一口，說了聲“謝謝”。
她喝著牛奶，他喝著咖啡，兩人之間一時靜默無言。
“你還記得小時候的事麼？”顧厲琛率先打破這份並不尷尬，還算舒適的寂靜，問。
蘇以沫正喝著牛奶呢，她嚥下口中的牛奶，愣了會兒，搖了搖頭，“有些記得，有些不記得，怎麼了？”
“沒怎麼……”
顧厲琛眸子裡閃過一抹失落，垂下眼皮，將空了的咖啡杯放在桌子上。
“哦……”
蘇以沫捧著杯子，繼續喝牛奶，她一邊瞥他，一邊在心裡腹誹他，莫名其妙，神經兮兮的，真不知道他腦子裡都想些什麼。
“別動。”
顧厲琛見她喝的嘴唇上都是牛奶了，抬手，抽出幾張紙巾，夠到她唇邊，溫柔的幫她擦了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