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
靈吉大喝一聲，只是喝聲中，眼底深處卻閃過一抹心虛和惱怒。
正如陳立猜想的那樣，佛門的六字真言，他還真的只會前三字，佛祖賜法的時候就覺得他心思漸漸不正，所以剩下後三字並沒有賜予他，而這也是他心底一直難以言說的痛處。
要知道靈山諸多菩薩中，最少的都會其中四字，而文殊普賢二人則會五字，至於那個觀世音，卻是徹徹底底掌握了六字真言。
對此，靈吉心中一直都惱怒不已，怪罪佛祖偏心。只是他從來都沒想過，不是佛祖不願賜下六字真言，而是他心性變化之後，就算給了後三字，他也學不出其中精髓。
陳立看著他的臉色變化，心中已經有了幾分瞭然，不再與他做這些無畏的爭鬥，與其他三個法身歸為一體。
靈吉見狀，不由冷笑了起來，“怎麼，怕了？”
陳立淡淡一笑，“這倒不是，我只是覺得可以結束這場戰鬥了。”
“哦？你認輸了？”靈吉負手而立，嘴角勾起濃濃嘲諷，“只可惜啊，剛才讓你跪下你不跪，現在再想求饒卻是遲了，不過你要是肯現在跪下磕幾個響頭，我倒是可以考慮給你留下個全屍。”
“那我是不是還要多謝你了？”陳立歪了歪腦袋。
靈吉冷笑道：“當然。”
“這樣啊……”陳立聞言，眉頭挑了挑，緊接著就見他一臉冰冷道：“那還是我給你留個全屍，你來謝謝我算了。”
“哈……狂妄，你這孽畜可真……”
靈吉一句話沒有說完，眼睛已經瞪得滾圓。
陳立周身有風平地而起，衝向四面八方，他衣衫鼓盪，毛髮飄搖。
一隻手不急不緩向前平放，一隻手有模有樣作出佛禮，狂風呼嘯，將一股讓人心底顫慄的威壓，裹挾至靈吉周身。
靈吉眼珠子瞪得滾圓，聽著四面八方的隆隆佛音，看著那猴子散發金光的手掌，不可思議道：“你這是做什麼？”
“你說呢？”陳立面無表情開口，一掌突然前推。
轟！
天地間驟然起炸雷，有紫色閃電劃破虛空，如龍如蟒。
陳立渾身被金光包裹，其純粹程度，甚至比靈吉菩薩的金身更甚。
“不可能……不可能……你怎麼可能會如來神掌？這一定是假的，一定是假的！”
靈吉菩薩像是見到了什麼恐怖的事情，不停地搖頭喃喃，他目中盛放光芒，以強橫法力來洞穿虛妄，想要證明眼前所見皆為假象。
可任他如何搖頭不信，這耳畔中揮之不去的隆隆佛音，仍是如大錘般一下下擊在他的心臟。
而眼前，那個猴子的面貌在他的眼中，也漸漸生了變化，他彷彿看到如來佛祖冰冷威嚴的目光，更看到如來佛祖不容抗拒的一掌，在緩緩推出。
他想逃離，可那股直擊心頭的威壓，卻讓他無論如何都挪不動腳步。
這倒不是說他弱了，而是如來神掌本身就有此奇妙之處，就好像當日在大峽谷中，陳立對玉皇大帝用出這招時一樣，他也挪不動腳步。
“禿驢，記住了，上次在大雷音寺不是觀音菩薩攔住了你，而是她攔住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