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在朱紫國王身上下的是一種名為噬魂的咒術,這咒術不會要人性命,但是發作起來,卻能叫中咒之人的靈魂受到莫大痛苦。
如其噬魂的名號,朱紫國王每一次發作,都會感覺無數的螞蟻,在啃噬著自己的靈魂。
他痛苦,卻摸不著,好不了,渾身的劇痛讓他只能選擇去撕咬發洩,雖然這樣並不會起到什麼用處,但多多少少,在心理方面,會給他減輕一點壓力。
也幸虧陳立在黑袍身上將這噬魂咒學了過來,否則見到國王這番病症,他還真是拿不出一點辦法來。
屋子裡的動靜,有那聽著讓人毛骨悚然的嘶吼聲,逐漸轉為屈於平穩的呼吸聲。
外面來回踱步的宮女,猛地注意到國王的聲音小了下去,她也不知國王這是死了還是怎麼了,情急之下,便推開屋門,闖了進去。
等入了屋子,卻發現國王已經躺在那棉絮紛飛破爛不堪的床上,雙眼緊閉。
“陛、陛下?”
她愣了愣,隨即以為陛下駕崩,頓時身子一軟,惶恐之至地倒在了地上。
陳立回過頭,衝她走了過來,她大概是在深宮裡待多了,耳濡目染了許多妃子之間為爭寵的不折手斷,所以以為這猴子是因為國王死了,想將她殺了滅口。
她一張臉蛋瞬間嚇得慘白,淚花兒如江河決堤般湧了出來。
陳立古怪地看了她一眼,見她屁股不斷往後挪動,好像在避開自己,頓時明白了她心中想法。
無奈地笑了笑,陳立也沒理她,徑直出了屋子,在門外時他突然駐足,然後語氣平靜道:“你家國王沒事,就是昏睡了而已,你去找些太醫來,隨隨便便叫他們熬些補精氣神的湯藥,給國王服下後就沒事了。”
說完,也不理會這小宮女的呆愣表情,一步數十丈,消失在寧神宮外。
回到了歇息的院子,豬八戒等人又是睡覺的睡覺,唸經的唸經,縮頭鬱悶的縮頭鬱悶。
唯獨白骨精和水清靈,放下了手中針線活,在廊簷外靜靜等候。
“夫君。”
看到他回來,白骨精臉色一喜,走上前去。
站在門口的水清靈則趕忙跑回屋子,又拿起了針線,做那紅袖添香的女兒家細活。
“國王治好了嗎?”
白骨精好奇問道。
陳立笑了笑,“好了。”
這話音一落地,睡覺中的豬八戒就猛地一個鯉魚打挺蹦了起來,然後一臉激動道:“真的好了?哈哈哈,猴哥,那國王說過的話沒反悔吧?”
“你丫的就記著這點兒事。”
陳立白了他一眼,然後說道:“國王身子虛,治好了就昏睡了過去,我直接回來了。”
“這樣啊?”
聞言,豬八戒露出了失望的表情。
陳立道:“還有正事沒幹呢,別老是惦記著人家的江山。”
“嘿嘿,啥正事,猴哥你說。”豬八戒訕訕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