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園小路上,時千亦和林亂並肩前行。
“這樣吧,林亂同學,關於你的事,我回去問一問。這些具體事務其實我不清楚,是由學生會的有關職能部門處理,如果有問題,會有相關的人來通知你。”
這才像是熟悉的幹部,滿嘴官話套話。雖然說了很多,其實一句林亂不禁問她平時都做什麼。
“主要是聽從校方的安排,對外交流,內部協調,召開代表大會……說起來,開會比較多,也就是務虛。”
林亂也不理解這些,直言不諱。
“也就是說,其實你什麼都不管。”
“如果說類似對你的處理這種,確實是這樣。”時千亦很坦率的承認,並沒有覺得被冒犯。
林亂不客氣的說:“那不是個空架子,花瓶,吉祥物,當這樣的主席有什麼意思?”
時千亦笑起來,略帶天真的意味反問。
“那請教林亂同學,什麼才叫有意思呢?”
想到馬面的富則會所嫩模窮則沙場賣命,範凱的醒掌天下權醉臥美人膝,林亂還是沒有說出口。
他剎那間釋然,想到太叔冰對錢的態度,莊月明對世事的看法,明白時千亦的意思和他的意思是兩種完全不同的東西。
就像夏蟲不可以語冰。
有一種蟲子,夏天很歡快,秋天就死去。如果跟它說冬天的景色,它怎麼理解呢?
“好吧,這件事就麻煩你。順便麻煩告訴鄭家賢,不要蹦躂的那麼歡,冬天馬上就來了。”
“好的。林亂同學,你說錯了,冬天已經來了。”
……
通知的事既然時千亦接下,林亂也就沒再理會。
此時學校的重心是考核,料想也沒人會追著這事。
林亂還是在被子下找到榮譽證書,宋康盛說他提過,只是林亂沒當回事。
一個小紅本,裡面有學校的公章。
林亂則注意那字跡,時千亦說是她寫的,秀麗,大方,沒有筆鋒,和他的字跡風格相差很大。
這是個奇怪的學生會主席,不知該用什麼方法接近,也許要請教範凱。
林亂加強鍛鍊,自己的身體有問題,那就需要更多的能量補上去。
罡氣每天都是固定的,那就加大食物的攝取。想加大攝取,就要加大消耗。
昨夜意外聽到油幣的事,也讓他上心,就等著什麼時候正式出現。
別人不能吸收,他可是能吸收,因為他身上有殘留的變異因子。雖然非常微弱,學校都沒檢測出來,但終究存在。
嗯,正在加速奔跑中的林亂突然停下,望向一個方向。
慶峰大學新校區處於海拔高處,市區在低處,因為有大量建築,還有圍牆,目光不能直接延伸出去。
但是林亂剛剛有感覺,有個地方發生震動。
轟轟轟……操場的學生都聽到聲音,是學校的直升機出動。
“快看,是貝爾525,千手出動了。”
林亂望向天空,果然,亮眼的橙色塗彩,彰顯著乘客的身份,裡面是千手如來曾超和玉觀音陳雯蓉。
“是發動暴動了嗎?”
“肯定是有大事,不然怎麼會出動這種級別的大人物。”
“為什麼不見魏國信陵堂的人,楚國人很閒嗎?”
“小道訊息,信陵堂的主力在海外。”
“這是機密吧,我要告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