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竹希望用梨花讓林亂改變計劃，可惜林亂堅持去做雌雄大盜的任務。
林亂看向地圖，占城位於齊國內陸，長期屬於交通要道，以前是工業城市，後來向商業城市轉變。
不過這個過程很難，尤其是整個齊國的商業氛圍不活躍，基礎設施落後於整個聯盟。
比如在通訊領域，宋國實行5g，魏國4g，齊國才是3g。
在高速鐵路上，宋國平均時速450公里，魏國是300公里，齊國才200公里。
就算有再優惠的投資政策再低廉的人工成本，資金、技術、人才也不會大量湧向齊國。
所以占城在林亂眼裡一般般，說是齊國中心城市之一，也就是和他少年時呆過的魏國林州一樣，小城市而已。
城市的小與大並不是問題，只是個任務地點。
林亂帶著淡淡的笑意。
“用另一個身份生活，還是個討人厭的傢伙，很有意思。”
之所以目的地是占城，是因為情報中有兩個與鍋蓋、呂峽有聯絡的人都在占城。
一個是藍夢，性別、相貌不明。
他是個不輕易露面的職業中介，什麼都做，能將常人很難出手的貨物賣出去，在圈內頗有信譽。
雌雄大盜作為變異人，自然需要大量金錢維持生活。
藍夢曾經與他們合作過，或許後面還有合作。
另一個是沈聽辭，只知道是女人，其它一無所知。
線索是雌雄大盜的一段通話記錄，裡面有這個名字和占城。
一生竹說：“這是獨家絕密情報，是組織花了幾年時間在百萬千萬計的資訊中篩選出來，你一定要珍惜。”
林亂將看完的資料一捏，紙張迅速化為碎片，如雪點般飄入垃圾桶。
“最後一個問題，我的聯絡人。”
一生竹說：“有個叫克來因的商人，主要賣罐子杯子瓶子，你可以去找他。記住，剛開始不要太頻繁，一個月不要超過兩次。”
林亂皺眉，“克萊因瓶，這是個數學假設！為什麼用這麼另類的稱號？”
克萊因瓶號稱不可能放進任何物體的平面流體，沒有內外之分，一般人也許不瞭解，但稍微搜尋就會明白。
作為組織的聯絡人，應該叫黃毛、瓜皮、龜蛋這種更接地氣的綽號。
一生竹翻了個白眼。
“孤陋寡聞！克來因是祖傳稱號，類似馬應龍、王守義、亨達利、片仔、陳二狗。”
林亂毫不臉紅，說：“前面的我知道，全聯盟聞名的老字號，克萊因確實沒聽過。還有，後面的片仔二狗什麼鬼？”
一生竹哼了聲，笑道：“片仔家出了片仔黃痔瘡膏，二狗家出名的是狗不離包子。”
原來是他們啊，果然還是聽過的。
林亂說：“片仔黃做痔瘡膏？馬應龍才是吧。”
一生竹的目光中充滿同情。
“十男九痔，看來你就是那沒得過痔瘡的十分之一。悲哀呀，你的人生將留下不可磨滅的遺憾。記住，馬應龍出名的是痔瘡栓。”
林亂極少生普通的病，這些生活常識確實不足。
一生竹繼續介紹克來因。
同樣是數百年的老字號，克來因現在已經衰敗。
這家人姓克，有位先祖喜歡琢磨瓶瓶罐罐。
後來發明一種新式的瓶子，給達官貴人掛在轎子上作裝飾。
起初叫轎瓶，後來種類擴大，用途也擴充套件到牆壁、柱子上，成為家居用品，名稱也有壁瓶、掛瓶。
克家先祖就此創下“克來因”招牌，也許是受到克萊因瓶的啟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