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哥眼看吊足了大家胃口,裝作欲言又止的小模樣。
蘇姨娘笨,蘇巖可是個聰明人,遠遠瞄了眼那劉媽側腦的血痂,又瞄了眼銀杏。搶先一步,打斷道:
“不用驗了,兇手不是那家僕。”
“為何?”大理寺少卿道出滿堂人的疑惑。
實則生哥內心,其實也一片迷茫,妹妹只教他,隨機應變。講到這裡裝作勝券在握的模樣便可,自然有人幫他解圍!他垂首看去懷裡小人,趴在他胸膛的司空玄月,呆萌的小臉上,張著粉嫩小嘴,打著哈欠,甚是可愛,貌似一點也不擔心接下來的結果。
心裡‘咯噔’一下,生哥恍然大悟。莫不是,解圍之人是蘇巖這老東西?...
司空玄月似乎感受到了生哥異動,衝他呲牙咧嘴一笑,看起來格外傻氣,以示安慰。
蘇巖起身,走到堂中央,開口道:“周兄,可准許這位家僕起身?”
大理寺少卿罷手:“堂下犯人,你可聽到?”
銀杏連忙怯怯應了聲!起身前,還不忘看一眼生哥。見生哥朝她微微一笑,她心裡的驚恐減緩了些許。雖然她也搞不懂,羽生君到底是何用意。
“周兄且看!如果沒猜錯,這丫頭足足比受害者低了一頭多。明顯身子瘦弱嬌小,想必力氣也大不了那裡去。而受害者,雖然看似清瘦,可細看,個頭數女子中,最為高大。”
蘇巖瞥了眼生哥,見生哥只是似笑非笑的看著他,並未打斷他的話。
便繼續解釋:“正如生哥所述,受害者面部肌肉緊繃,嘴巴微張。必然是受到了極度驚嚇。”說著,蘇巖上前,翻動劉媽眼皮。
瞬間,正中猜測,果然生哥平日裡看似魯莽,卻心細如髮。劉媽的眼球是往上看的。
十分肯定道:“殺人兇手,如若不是位身材高大的壯漢!那必然也是位與受害者,身高懸殊大的人所為。而這個人,還必須個與劉媽同高或者更高之人。縱然這家僕手站在高處,舉壁行兇...”
講到這裡,蘇巖有些不懂了,那兇手也可以站個凳子行兇啊,受害者可以站在閣樓行兇,一樣可以造成死者回首,仰視的效果。
“大人,我們司空府並無高聳的亭臺樓閣。因母親自小習武,喜歡攀巖,當初建府時,爹爹故意將家宅,請求聖上建為平地,用此來改變母親爬高上低。”生哥轉身朝大理寺少卿,插了這麼一言。也在蘇姨娘面前潑了一盆陳年狗糧。
蘇巖的疑慮瞬間破除,看向蘇姨娘,問道:“這家僕可會飛簷走壁,習過武學?”
“這...這怎麼可能?府中別說女眷了,就是生哥,若是舞刀弄槍被夫君看到,介是要受罰的。”
蘇姨娘眼看事情有了轉機,也清楚意識到生哥百般刁難,介是因為一位賤婢。保住名譽要緊,便知趣如實相告。誰讓小辮被一個乳臭未乾的臭小子抓著呢!
“所以說,這丫頭更不可能是兇手!這兇手必定是一男子!”說罷,蘇巖猛然轉身,指向王管家,一聲厲喝:“倫身高,倫力度,倫證物!只有一個可能,便是這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