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少卿摸著小八字鬍,暗歎這羽生君很是了得,小小年紀都這般膽識,著實比他爹爹年少時厲害。
堂上一片安靜,司空玄月站在原地朝一臉緊張的銀杏傻笑。
恰巧這一幕被蘇姨娘看到,蘇姨娘打了個寒顫,只顧關注生哥與周叔,完全忽視了這位邪乎的妖女!
從昨日,她便覺得這司空玄月有問題,如今看到那笑意,雖然人畜無害的小模樣,可她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許是那得道高人的話,還真的靈驗了?
蘇姨娘不敢往下想...
“羽生君,還沒好麼?”堂上少卿大人等的有些不耐煩了。
當生哥摸索到劉媽懷裡,那被雨水浸透的香囊時,他心裡一瞬間底氣十足了。若是之前捉姦之事是僥倖,那麼如今事事,介在妹妹的預料之中,著實讓他震驚,那阿姐,爹爹,還有舅父...
想到這裡,生哥一陣後怕,背脊發涼。
師爺朝衙役遞了眼色,那衙役頭頭立馬點頭哈腰的上前詢問:“羽生君,證物可是你手中之物?”
司空玄月傻里傻氣,跌跌撞撞的奔到生哥面前,仰著小臉遞上阿姐為她繡的帕子,奶聲奶氣提醒生哥道:“哥哥手髒!”
生哥這才回過神,眼中充斥這不符年紀的糾結。隨即抱拳道:“大人,證物已尋到,便是此物。”
“噢?快快呈上來。”少卿大人命人奉上。
生哥這才接過司空玄月遞來的帕子,擦拭劉媽所沾染的泥土。
看了眼妹妹,依舊是傻里傻氣,笑呵呵的看著他。終是在妹妹的提醒下,沒把事情辦砸。
大理寺少卿看了下那已被雨水浸透,還夾雜這泥土的香囊。心中暗歎,真是抬舉這羽生君了,這女子之物,能是什麼證物。威嚴起來:“羽生君,你可休要耍本官!這女子之物,和你家家僕殺沒殺人有何關聯?”
眼看著,羽生君也就是個瞎咋呼的毛頭小子,大理寺少卿瞄了眼,楚楚可憐的蘇姨娘。
蘇姨娘連忙遞上一個哀求的眼神,這蘇家小妹,雖然司空將軍沒有明媒正娶,納為妻。可這帝都人人皆知,大將軍府掌事的便是蘇家小妹。況且她還有蘇巖這個禮部侍郎做哥哥,大理寺紹卿平日裡,又與之交好。
昨日,這蘇家小妹還專門囑咐了,司空將軍不在,這丫頭她便交由官府處決了,可是交代了死刑的。
司空玄月扯了扯生哥衣角,伸著雙臂示意求抱抱。
生哥連忙抱起妹妹,接著道:“這一香囊不僅可破了家僕的血案,更可敲定了這王管家的罪行!”
“大膽!休要口出狂言!”只聽堂下圍觀的人群中,一聲厲喝。
眾人介回頭看去。
蘇姨娘見到來人,立馬眼睛明亮起來,那梨花帶雨,顫抖委屈的一聲:“哥哥!”
蘇巖身著朝服,腳下踏風。怕是剛上了早朝,便直奔此處,都還未來得及換衣衫。
“荒唐至極,身為司空家長子,竟然將繼母呈於大理寺。這種府內敗類,還用驚動官府?司空家的顏面,都被你這不知羞恥,有違孝道的小兒給丟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