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囂張跋扈的蘇姨娘,那見過這陣仗。衣衫凌亂,呆若木雞的愣在原地。
“蘇姨娘,你真是色膽包天,膽敢趁爹爹不在,紅杏出牆。“生哥小大人似得一聲厲喝。
王媽連忙上前,去為蘇姨娘整理衣衫,一邊朝她示意趕緊求生哥。
蘇姨娘這才緩過神來,顧不得那麼多,直接推開劉媽,撲倒生哥腿邊,哭天喊地起來:“生哥,我的兒啊,你可要為姨娘做主啊!嗚...這狼子野心的歹人,深夜竟然敢潛入姨娘的房中,行不軌之事。”
蘇姨娘顫抖著手,指向那嚇昏過去的王管家。
王媽身子為之一顫,她忠心為主,就在剛才還拼著老命阻攔。如今蘇姨娘說翻臉,就翻臉,還把責任全權推卸到她侄兒身上。
緊張道:“夫人,你...你怎能...”
王媽埋怨的話還未說出口,蘇姨娘衣袖掩面,悄悄遞她個眼色。
王媽是個明白人,只那一眼,便曉得,夫人是何用意了,連忙閉了嘴。
今日之事,橫豎都要有個解釋,與其主子和侄子共同落難,倒不如捨棄一個。而劉媽侄子,頂多會被送去官府,只要入了官府,蘇姨娘在這家中地位不受威脅。想救她侄兒出來,那不是輕輕鬆鬆的事?
生哥嘴角尷尬的抽搐了下,暗歎這惡毒婆娘怎能這般沒臉沒皮。都捉姦在床了,還好意思喊的如此親暱,更無恥的是還能為自己喊冤。
生哥猛踹一腳:“來人啊,將這不守婦道的賤人,給我關到柴房去。”
可話音落罷,身後家丁卻無一人上前。
“好啊,我父親日日年年的養著你們,你們就是這般回報自家主子的。到底這賤婦姓司空,還是小爺我?還是說,祖宗禮儀的教導都被狗吃了,一家嫡子說話不頂用了?”
生哥看著家丁個個猥瑣不前,面面相赤,都在看蘇姨娘的眼色行事,氣的他那是渾身發抖啊。
有一長相清瘦的家丁轉動著賊兮兮的眼珠子,替夫人開脫道:“爺,夫人都說了,是王管家夜襲,對夫人圖謀不軌,怎能關押夫人呢。”
蘇姨娘偷瞄一眼那家丁,心中滿是感激,不枉費,平日裡對他們的好。
“你!豈有此理。”生哥氣的手中佩劍,'唰'的一下指向那家丁。
那家丁嚇的連忙跪地求饒。
“爺,息怒...息怒啊...奴才也是就事論事。”
周叔撿起地上的衣衫,為那赤裸的王管家蓋上,一心想著別汙了他家羽生君的眼。轉而提醒生哥:“羽生君,要不咱們送至官府吧。”
明擺著這些家丁早已被蘇姨娘收買,個個心裡向著她,若是關押在府裡,怕是還未等老爺回來,這惡毒的婆娘估計早生出別的么蛾子了。
哪還輪到老爺回來處置?
生哥思索了下,他也不是笨蛋。況且,經尋周叔一探究竟,妹妹和他講,蘇姨娘與王管家有染,果然應驗了。
使他不得不相信妹妹道的那詭異之事,現在思來,渾身一顫,真是邪乎了...
而妹妹囑咐他的,就是要把王管家送至官府。到時候順水推舟,妹妹自有辦法把殺害劉媽的事,推脫到王管家身上,還能讓蘇姨娘啞巴吃黃連。
“成吧!周叔,你且押著這姦夫,至於這賤婦...”生哥危險的眯起眼睛,頗有幾分司空武宿的神態。接著道:“也且一併拎去,我倒要看看官府是如何處置這行淫穢之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