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印的臉上帶著玩味似的笑意,道:“管闊,我並不知道你是怎麼達到現在的實力的,但是想來現在你也很清楚了,儘管如此,你還是殺不了我,你非但殺不了我,你還會死。”
管闊不言不語,於很多人而言,叫他們親口承認失敗或者不是別人的對手,是很難的事情。
他嘗試握緊秦殺,同時運氣,額頭上的汗珠依舊滲出,然後往下流淌,他的手顫抖了起來,感覺有一股疼痛感湧遍全身,然後有一股氣流隨著自己的運氣在體內橫衝直撞,他還沒能夠凝聚起來,就被被那股氣流沖垮了。
他面色很難看地盯著對面的蘇印。
蘇印對著他咧嘴一笑,配合著那張瘦削的臉龐,顯得有些森然。
管闊的心直往下沉,他從來沒有知道,有人能夠把自己的運氣法運用到這樣的地步,在重創別人的同時,打入別人的體內,阻礙別人的運氣,同時對敵手各處的經脈還有內臟造成損傷。
在這場戰爭之中,憑藉神秘的運氣法,管闊無往而不利,讓那些突兀人都感受到了絕望的感覺,今天,同樣面對一個擁有運氣法的人,他也終於品嚐到了那種詭異力量的破壞力。
因為對自己的運氣法也還談不上多麼熟悉,管闊對那種類似的武功所知甚少,如今他終於碰上了另外的一種運氣法,他並不知道這兩種運氣法究竟孰強孰弱,但是很明顯蘇印比他強大,在蘇印的面前,他只能夠被逼迫著捱打。
無跡往後退了一步,在土地上留下兩行深深的馬蹄印,它並不是害怕蘇印,只是它很聰明,它意識到了管闊所面臨的危機,那是一種保護管闊的做法。
管闊抬頭遠望,太陽已經斜在了半空,將周圍的雲都染成了一種淡金色,隨著距離的越來越遠,一層又一層,彷彿是一個個的光暈。
十幾騎突兀精銳騎兵擺脫了煙雨宮侍衛的攻擊,朝著這裡趕了過來,而那些北唐人和煙雨宮侍衛一起,在後面追,他們奔騰的身影,有一種靈動的美。
更遠的地方,更多的突兀人以及北唐鐵騎在朝著這裡靠近,形勢變幻莫測。
可是很顯然,在那些形勢,還有那些人趕過來之前,這裡會結束一切。
“都結束了,管公子。”蘇印收斂了那種笑容,馬蹄聲聲,他的戰馬緩慢地踱著步,在說這句話的時候,他大概是想到了管闊的曾經,由此而想到了自己的曾經。
管闊閉了閉眼睛。
然後,驀地睜開。
他再次嘗試了一下運氣,發現雖然體內的氣息恢復了一些,但是因為沒有把蘇印的那股氣流排出的原因,而非常的紊亂,以他這樣的狀態,根本不可能再和蘇印對敵。
他深呼吸一口氣。
與此同時,蘇印突然動了。
蘇印的戰馬沒有無跡快,但是他的刀非常快,他和戰馬的配合也非常快。
當管闊撥出那口氣的時候,蘇印的刀也到了。
他咧了咧嘴,秦殺上抬,但是體內的氣息卻猛然一滯,手也是一僵。
他感覺一股巨大到恐怖的力量從秦殺上傳來,然後湧遍他的全身,體內一陣劇烈的震痛,身體猛然搖晃。
第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