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如是斜起了眼睛,她用一種幾乎像是質問的語氣說道:“小安安,你看起來很不高興的樣子,你是不是對本公主殿下有什麼意見?”
金安攤了攤手。
“剛才那貨對李惜芸的態度您已經都看見了,所以我其他的也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好。”
他說得很隱晦,但是意思卻很明顯,很明顯的嘲諷。
剛才“那貨”罵李惜芸傻子,但是最起碼,姬如是不會是傻子。
這個小安安,才多久不見、才剛剛掌控軍權多久啊?居然就變得這麼囂張起來!
她氣得跺了跺蓮足,惱道:“好你個小安安,離開才不多久,你就真的把自己當一回事兒了是吧?看來就是得一直在你身邊看著,你才不會不知道天高地厚!”
金安連連擺手:“沒有沒有……誤會誤會……”
對於姬如是,他是無可奈何的,打又打不得,罵又罵不得,管闊敢對著李惜芸這麼吼,那算他牛#,也不知道這傢伙以後會是怎麼死的,但是最起碼他是不敢對著姬如是這麼幹的,否則的話,他也不會成為姬如是的小跟班了。
“你不就是討厭我沒有告訴你就跑過來見你嗎?我又不愚蠢,怎麼可能會不知道!?”姬如是舉起白皙的小手來嚷嚷道,她看起來很是有點義憤填膺的味道,大概是感覺自己的好意對面的那個傢伙居然不能夠領會,反而要責怪於自己,於是如此憤慨。
“我不就是想你……不,作為你的主子,關心關心下屬是應該的,對於此,你應該感覺到很榮幸,說,小安安,你是不是很榮幸?”
金安的臉色稍顯尷尬:“的確很榮幸。”
他已經想明白了,他雖然對姬如是的行為百般不贊同,同時也恨鐵不成鋼,但是他卻不能夠改變一些什麼,既然如此,那就這樣吧,有些沒有必要的責怪,也就罷了,那是吃力不討好。
“走吧,”感覺到他不會再責怪一些什麼了,姬如是的雙眼彎彎如同月牙兒,她非常高興,看來可以不用浪費一番口舌了,“你來做本公主的馬伕,本公主要去見皇兄……不,是陛下!”
“你不去見見管闊了?”金安笑著問道。
姬如是翻了翻白眼:“那個傢伙,剛才我已經看見了,一臉臭屁的樣子,誰想去見他?等到李惜芸把他收拾了一頓服服帖帖了之後再說吧!”
金安聳了聳肩。
周圍的人現在很少,也並沒有人發覺姬如是的存在,但是隨著那一輛銅牆鐵壁一般的馬車來到,很多人的目光便投了過來。
姬如是“嗖”地一下躲了進去。
於是,臨安公、上柱國、太子太保、全國總督金安,這樣的一名人物作為馬車伕,載著馬車裡面的那個人兒,緩緩向金陵城駛去,就像是一首歌。
也許以後他們會失敗、會灰飛煙滅,但是那樣的一副情景、那樣的一首歌,卻永遠存在於這個時間、烙印在歷史的長河裡。
陽光很暖,車馬很慢,你很好看。
……
……
沉默,好久的沉默,營帳之內是一片壓抑的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