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多人迎面潰逃過來。
沒有辦法,有的時候雜牌就是雜牌,就算當時一時衝動護主心切,或者是想要為主人報仇,但是在面對血腥恐怖之後,很快就會崩潰。
金安擋在那裡,無地揮刀。
他原本是一張白紙,結果李擇南攻入金陵,讓他不得不提起屠刀,讓衣衫染血,既然已經不再潔白,那麼也就索墮入殘殺。
在卸甲的刀鋒下,那些只能夠對付婦孺的戰鬥力不斷煙消雲散,有的人當場倒地死亡,有的人慌不擇路地從刀光之外留得命,往遠處飛也似的去了。
金安一步一刀,緩慢往前,他的神冷淡,看起來只是在做一件尋常事。
這些人都該死,他覺得。
他深深的明白在天牢裡面還活著的人中包括哪一些,那些人代表了極大的威脅,然而面前這些不自量力的傢伙們居然妄想將他們放出來,是可忍,孰不可忍?
金安成為了那些雜牌的噩夢,但是有血的人卻依舊一往無前。
果靜和一些人留下來抵住南吳強者,而另外一些人往裡面殺了進去,不知道有沒有接近管闊。
“公爺來了,果靜,你沒有機會了。”張連嶽抬眼朝著遠處望了望,冷笑了一下說道。
“不試試怎麼知道?”果靜蹙著眉頭,將張連嶽的所有攻勢都擋在外。
對於金安的到來,他有些慌亂,只是並沒有表示出來而已,他沒有想到金安會來得這麼快。
他先前一直都不太贊同李惜芸這麼早動作,但是而今已經騎虎難下,只有一條道走到黑了,他邊還有一些實力不弱的強者,幾人合力不知道可以拖住張連嶽和金安多久,但要是真的有人成功到達管闊那裡,只要管闊殺出來,說不定真的會有一戰之力。
金安殺進來的速度很快,比起所有人預料中的都要快,就和他趕到一樣快。
他的眼力很好,很快就發現了所有人中就數李惜芸的人最最強大、目的明確、意志堅定。
最最關鍵的是他看到了李惜芸本人。
他的唇角翹了翹:“李姑娘果然不叫人省心。”
“不叫人省心的是你,瞧你給我出的難題!”字句似乎是玩笑的,但是語氣卻完全沒有,李惜芸嗤笑一聲。
“你帶不走管闊的,因為我在這裡。”金安的刀尖指著地面,卻沒有任何人膽敢主動朝著他出手。
“不一定。”李惜芸眯起了鳳目。
“就算管闊他殺出來了,如果你在我的手裡,你覺得他會一個人走嗎?”金安笑了笑。
李惜芸不說話了,因為她忽然發現其實暫時在這裡最最需要出去的是兩個人,一個是管闊,還有一個是自己。
她果然是瘋了,於是便也傻了。
她帶來的那些強者聞言全部都面容微變地朝著這裡靠攏,防止金安真的這麼做。
“先拿下你吧,”金安說道,“這樣不論管闊有沒有殺出來,我都心定了。”
他凌空而來。
……
……
管闊聽到了外面的動靜,盤膝而坐運氣的他睜開了眼睛。
他站起來,貼在牢門處,朝著遠處望。
然後他便隱隱約約看到了廝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