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吳人感覺自己犯了一個巨大的錯誤。
隨著時間的推移,轉眼之間已經到了深冬,接近過年。
北唐的勢力並沒有因為李擇南的投降以及南吳的統治而逐漸消停,甚至是徹底消停。
反而是愈演愈烈,只不過還算不上巨大的威脅。
但是對長安城卻是有一定的威脅,如同那些時候南吳人拼了命也要拿回金陵一樣。
金安已經出了長安城一個半月,他指揮著軍隊,將那些北唐勢力一個又一個打敗,但是那些傢伙就像是蝗蟲一樣,到處都是,雖然不夠強大,但是卻令人心煩。
他率領攻擊的是有點名堂的大勢力,那些小勢力自然留給當地駐守的軍隊自己對付,而魏王、齊王等人已經在他的手裡吃了三四次敗仗,卻是腳底抹油,跑得飛快,每次都能夠跑掉,隨後便又東山再起,帶著一群烏合之眾又開始逍遙,讓人不勝其煩。
他重點打的就是那些把旗幟舉得很高、特別囂張的人,但是或許他金安是心力交瘁而變得糊塗了,他忘了——有的時候,最最可怕的並不是紙老虎,而是扮豬吃虎的人。
高林和李千容就是這樣的人。
金安一定會在以後後悔那時候抱著想要利用李千容的心態,而沒有以絕後患。
除夕夜之前半個月,魏王等人再次來勢洶洶。
金安將一應事宜安排好,便決定前去迎戰。
大軍開出百里地,他再一次見到了魏王等人的軍隊。
魏王李成清在他的東北方向,約莫有接近兩萬人馬,是這群鬧騰者中兵力最多的。
齊王李得江在他的西方,大概有一萬不到一點,那個傢伙原本有三萬人馬,雖然都是一些雜牌,毫無紀律與戰鬥力,但也是實打實的,不過上一次潰敗,一直到現在都沒有緩過勁來。
還有的零零散散的幾路人馬分佈各處,雖然看起來比較廣,但是不足為慮。
其實金安一直都沒怎麼把那些人放在眼裡。
不論是魏王還是齊王,都沒有什麼雄才大略,比起李擇南與李顯嶽,簡直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只不過是因為貪婪,還有手下人的慫恿,再加上一次又一次跑得飛快,便帶上了僥倖心理,認為金安根本不能夠拿他們怎麼樣。
所以那一批人,從最上面的領導者,到最下面的毫無膽量和戰鬥力計程車兵,都空有聲勢,卻一觸即潰,是真正的烏合之眾,只是北唐現在各地事情太多,讓金安焦頭爛額,前面金安根本就不屑於去親自收拾他們,而今他下了決定,因為蚊子老是咬你,雖然不痛,但是很癢,癢得令人光火。
他只帶了一萬五的兵馬,其他的都分散四處,不可能被他匯聚在一起。
這或許給了魏王和齊王等人錯誤的訊號,意識到這是一個擊敗金安的絕妙機會。
以多欺少,會給予原本沒有膽量的人信心。
那些北唐軍隊雖然相互忌憚,因為各有小心思,但是最起碼在此時此刻,他們是有著一個共同的目標,全部兵力加起來足足是金安的三倍多。
金安很喜歡他們自以為是輕視自己的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