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來自臨安的急報送到。
那名風塵僕僕的輕騎趕到這裡的時候,幾乎是灰頭土臉。
他單膝跪地,喘著粗氣稟報道:
“將軍……進攻臨安失敗……麟威將軍帶著潰軍往松江方向退去……”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威遠將軍便臉色鐵青地跳下馬來,揪住那名輕騎讓對方站起,咆哮道:“你說什麼!?”
輕騎的震撼本來就不輕,現如今又被暴怒的威遠將軍這麼一驚嚇,更是結結巴巴地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將……將軍……我……我……”
周圍的親兵眼見威遠將軍的情緒失控,紛紛走上前去阻攔:
“將軍,不要生氣。”
“讓他把話說完。”
……
威遠將軍終於是恢復過來了一些,他的雙眼滿是陰鷙,他後退一步,以防止自己再次情緒失控。
“說!”
“麟威將軍已經盡力,金安的傷亡也很大,超過了一半,不過我們退往松江的也只剩一千多人了,而且……”
“而且什麼!?”
威遠將軍的氣勢太過兇悍,驚得那名輕騎渾身一顫,好在他轉眼意識到了自己的再次失態,開始默聲不響起來。
“而且在戰後,南吳各地的人瘋狂湧往臨安,金安損失的兵力得到了一定量的彌補,他已經集結好了兵力,準備往湖州這裡殺過來!”
威遠將軍的眼中幾乎要噴出火來。
他可以認為那是金安對自己的挑釁。
一個跳樑小醜擊退了自己一次,並不要緊,最最可惡的是那個跳樑小醜開始蹦躂起來,叫囂要主動過來打人!
“是可忍,孰不可忍!”他驀地獰笑一聲,“撤軍,往臨安去,把金安那個黃口小兒滅了!”
聞聽此話,周圍的人紛紛一驚,一名親兵更是驚呼道:“將軍!”
所有人都很清楚,他們長途跋涉,來到湖州,可不是過來兜風,期間消耗的糧草也都眾多,如今他們來到了湖州城下,即將攻城,在這樣的節骨眼上,威遠將軍竟然突然命令放棄攻城,轉而去攻打金安,這不是讓部隊疲於奔命嗎?
“湖州!”威遠將軍指了指遠方那偌大的城池,“你們以為短時間之內就可以攻下來的嗎?”
“金安那傢伙帶著他的蝦兵蟹將,那是迫不及待要等著我們攻城,好趕過來和城裡的部隊裡應外合夾擊我們!”
“我還沒有這麼蠢,既然如此,那老子就先去滅了他,就像捏死一隻螞蟻一樣!”
周圍的人震驚又沉默,並且意識到威遠將軍說得對,如果他們攻城的話,真的會被趕過來的金安夾擊,這樣做的話,並不是什麼明智之舉。
大軍緩緩掉頭,往東南方向而去,留下一片遮天蔽日的塵煙。
遠方的城頭上,湖州刺史尚且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一些什麼,只是心下稍松。
隨後他身後的親信便帶著古怪的神色接近,對著他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