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唐軍隊的攻勢勢不可擋。
在威遠將軍的指令之下,他們分好幾路進攻,一路攻城略地,無數城池被攻破、無數土地淪陷。
那些抱著和南吳共存亡的勇士們都在這樣的攻勢之下土崩瓦解,更不用說心生絕望與心膽俱裂的那些人了。
頑強的抵抗的確存在,可是並不多,而且在付出一些代價之後,北唐軍隊還是能夠取得勝利。
一些部隊隨著北疆的告急,在李擇南迴長安的前前後後離開了前線,但是這依舊不能夠隱瞞住名存實亡的南吳的頹勢。
不管是流落在外的姬氏皇族,還是一些頗有勢力的大家族,都組織不起特別有效的抵抗。
然而在這個風雲變幻的時節,數不清的人的目光,還是投向了臨安這一地區。
金安掌控臨安軍事力量的訊息不脛而走,在很短的時間之內便傳遍了天下,而今四千北唐府兵和八百鐵騎氣勢洶洶地進攻過去,很多人都想知道在兩三個月之內集結起來的力量,在金安的掌控之下能夠抵抗多久。
金陵,威遠將軍穩坐中軍帳之內,他運籌帷幄,氣吞萬里如虎。
那攻打臨安的部隊,正也是出自他之手。
作為一代名將,李擇南迴到長安之後,整片南吳土地上的軍事力量,他信手拈來。
他縱橫疆場許多年,別說如今南吳名存實亡,就是全盛時的南吳,他都可以在李擇南的旨意之下毫無懼色地發動攻擊。
他身邊的裨將卻大概是礙於金安年輕一代第一人的名頭,稍微有一些不安心。
“將軍,”他說道,“聽說金安集結了一兩萬的兵馬,這可不是小數目,雖然我們大唐的部隊都是精銳,可是那也總是我們三四倍的力量,如果那個傢伙不是浪得虛名的話,就怕到時候即使能夠攻下臨安,萬一損失太大,也對以後吞併南吳剩餘土地造成停滯,我看不如先且繞開臨安,等到最後再來一個釜底抽薪,還怕他金安能夠翻天不成?”
“金安?”威遠將軍冷笑一聲,“黃口小兒,不自量力,蚍蜉撼樹而已,對於他最近幾個月的動向,我還是略知一二的,他召集起來的大多都是一些鄉野村夫,沒有見識過血腥的土包子,最多就是後來剿了一些匪,便真以為能夠對抗我們堂堂大唐精銳之師了?簡直是可笑至極!”
聽著他所說的話,裨將稍稍心安,便轉了話鋒道:“的確,進攻臨安的統帥,是麟威將軍,他雖然還不到知天命,但是也是有點名氣的將領,沒有大敗過,金安這傢伙從前從來沒聽過還會排兵佈陣,恐怕他是在故弄玄虛、垂死掙扎。”
可以說,提到金安的時候,威遠將軍是充滿了不屑的,他身為傳奇名將,在這個世界上敢於在軍事上藐視他的人,幾乎不存在,即使是南吳聖將統兵,他也有膽量過幾招,突然冒出來的金安,自然是不在他的眼裡的。麟威將軍並非泛泛之輩,四千府兵、八百鐵騎,全部都是先前和南吳大決戰時經歷過刀與血的歷練的精銳,就金安胡亂拼湊起來的一群雜碎,簡直就是出來送命搞笑的。
“黃口小兒就是黃口小兒,金安這個傢伙,無非就是利用金憂作和金憂在的餘威,還有他自己的虛名,妄想喚醒一批愚蠢的莽夫的血性,和我們再拼一把,所以不用把他放在心上。”
威遠將軍擺了擺手,示意不需要再考慮這個傢伙了,他一邊思索著一邊對著裨將說道:“其實最近我都在思考,在攻下臨安之後,是就近攻打湖州,還是迂迴過去進擊汀州,最後給他們來一個大包抄?直接攻打湖州,雖然步步為營了一點,但是目前看來臨安附近南吳的兵力不淺,付出的代價會有點大,奇襲汀州,再迂迴包抄,雖然兵出險招,有點危險,但若是成功,便是力挽狂瀾……”
……
麟威將軍即將攻打臨安,和那一名最近橫空出世的年輕人一較高下,無數人都在關注著那裡,但是北唐的最高統帥威遠將軍卻是很快便掀過了這一頁,彷彿這一頁不會有多大的波瀾一樣。
與此同時,轟轟烈烈的臨安一戰,即將開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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