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偶爾做一回自己應該做的事情,感覺真好。
時隔那麼多年,再次承擔起責任,感受著所掌握著的權利、力量,他感覺自己依然可以挑起整片江山。
許久之後。
冷家家主冷笑一聲,只是笑得有些難看,他看起來像是惱羞成怒了,“哼”了一聲道:“你……你是誰,你又算什麼東西?我想,在現在,兵荒馬亂的,就算你真的是姬氏皇族,那也不是姬如海,你有什麼底氣號令我們?簡直是一個笑話,簡直是豈有此理!”
“對的,”那名年輕人轉過身來,淡淡地看著他,“你簡直是豈有此理!”
他往前幾步。
懾於他的威勢,包括冷家家主在內的那些老傢伙們紛紛禁不住退步。
但是他還是湊近了冷家家主的臉龐。
冷家家主強忍住心中的懼意,伸長了脖子,硬氣道:“你想怎麼樣?我冷家那麼多人馬,可不是你想要就要的,你要是對我做什麼,恐怕他們會踏平這府衙,把你碎屍萬段!”
年輕人卻像是沒有聽到他的這一席話。
“我不是什麼姬氏皇族,”他笑了笑,“但是我想,在這臨安,我最有資格說話了。”
他的臉上帶著笑意,說話間帶著一股雲淡風輕。
那一點都不像是宣誓,但其實就是宣誓,他在宣告著自己對臨安這座城市的影響力。
宋德平笑了起來。
那名年輕人還年輕,鋒芒畢露,有的時候總是會以為自己能夠指點江山,幾十年前他也是如此,但是他現在閱歷多了,掌握的東西也多了,年紀足夠了,便知道當時的自己有多麼愚蠢了。
和宋德平一起笑的,還有許多人,樊太希、梅家家主等人也是在笑,笑得一點都不生氣。
面對一個自己足以“教育教育”的年輕人,根本就不需要生氣,他們應該坐下來,呷一口茶,翹著二郎腿,稍微眯起眼睛,淡淡地告訴對方這個世界不是年輕人們想怎樣就怎樣的,他們都是過來人。
但是這位二十七八的年輕人也是笑,一點都沒有因為他們的反應而生氣。
他抬眼望了望藍天白雲。
“我叫金安,臨安公金安。”
他說道。
宋德平正在往下坐,他是越來越不著急,真的想要呷一口茶水,但是聽到這句話的時候,他往下坐的姿勢頓住了,笑容也是僵在了臉上,並且開始紅白交錯。
周圍的所有人表情都僵住了。
刺史大人胡王吉笑著搖了搖頭。
……
……
我叫金安,我是臨安公。
我不想和你們廢話什麼,也不想討論我多麼多麼有資格掌控你們。
我就告訴你們我叫金安,南吳年輕一代第一人的金安,被封為臨安公的金安。
僅此而已。
然後,你們還想說什麼,你們還想怎麼滴?
我看起來不是在耍無賴,但我就是在耍無賴。
在這臨安城內,我的話不一定多麼管用,但是我絕對會是最最管用的人之一。
好了,不說這些了,說回之前的話吧,感謝你們的人馬,那些人,我都要了,我要用他們回擊北唐呢。
樊太希僵持了許久,臉色很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