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可是廣樂公主的駙馬都尉,李惜芸的男人,會是一個廢物嗎?”就像是想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鐵山無的臉上洋溢著最最真實的微笑,那種微笑和他一貫的漫不經心都不一樣,那是非常誠懇的看好。
這些話,他不說還好,一說,周圍一大片就都笑噴了。
哈哈!哈哈!
李惜芸的男人?簡直就是笑死人了。
管清和的失敗,就是從管闊的大婚之夜開始,管闊最大的恥辱,也是那個大婚之夜,現在鐵山無卻覺得管闊應該引以為傲,這怎麼不能夠讓人笑掉大牙呢?
就是那個關建如,都笑了起來。
聽著這些肆無忌憚的大笑,鐵山無身後的那些漢子們全部都感覺非常的不舒服,最大的則是憤怒。
那是他們的另一個兄弟,被如此用笑聲譏諷。
其中一個綽號叫做無用的漢子聲音就像是悶雷一般:
“我們公主殿下的駙馬都尉之位,是你們這些小丑們可以垂涎的嗎?你們這些人,就是三生三世,都修不到這樣的資格!”
身為正宗的北唐人,無用可雷等人不僅僅不能夠忍受自己的兄弟管闊被這麼笑話與消遣,更不能夠忍受自己最最愛戴愛慕的公主殿下被這般用來調侃。
一名漢子冷笑一聲,問道:“愚蠢的北唐人,現如今,北唐已經不再需要你們,並且恨不得馬上殺死你們,是我們大吳的軍隊垂憐,才接納你們戴罪立功。在這裡大放闕詞,是嫌命長嗎!?”
“你說什麼!?”無用怒目圓睜,就要衝上去幹一場,不過卻被相對理智的高林死死地拉住了。
高林對著他搖了搖頭。
高林很清楚,但其實無用同樣也很清楚,那就是現在他們為數極少的北唐人,處在數萬南吳人中間,依靠的唯有鐵山無和關正興的那一點關係,是處於絕對的弱勢,一旦徹底鬧翻,他們全部都得死在這裡,根本不會有任何人為他們說理,鐵山無已經夠欠揍的了,要是他們再煽風點火,甚至是主動尋事,那真的就是自尋死路了。
不過看起來,鐵山無倒像是並不生氣,的確,他很多時候和金安有點像,溫吞水一般的人物,不死不活的樣子。
“他說得很對,”他說道,“在這個世界上,有多少人能夠成為廣樂公主的駙馬都尉?”
“有資格的人就已經屈指可數,而真正做到的,只有管闊一位,你們能夠做到嗎?”
他的嘴角勾了勾。
“當然,我最想看到的,當然是他能夠讓這一位北唐第一美人愛上他,不知道他做到了沒有。”
如果管闊正在他的面前,他這麼說,可以視作是和管闊的開玩笑,但是處在這裡,味道就很是古怪了。
關正興淡淡地瞟了他一眼:“這就是你所謂的管闊的能耐和本事,你看得起他的理由?”
鐵山無挑了挑眉:“當然不僅僅是。”
部隊在這期間已經行進了許久,他們這些騎馬的人,因為某些不愉快而耽誤了一些,但是終究,還是不落下分毫。
四面的陽光撒在鐵山無的臉上,他的神情終於是嚴肅了那麼幾分。
“我真的搞不明白,當他只是臭名昭著的中書令之子的時候,你們看不起他,當他成為廣樂公主的駙馬都尉的人的時候,你們也看不起他,當他成為督城大將軍的時候,你們還是看不起他,當他單刀直馬殺出北唐,直到現在還在南吳土地上馳騁的時候,你們依舊看不起他,他都已經做到這麼多了,你們到底怎樣才能夠把他放到眼裡,一直到他把秦殺架到你們的脖子上嗎?”
他的語氣之中倒是充斥了一些無奈,但是更多的是難以理解以及不平。